苏酒回了房间,贺渊叫了掌柜的说了那门,又换了间房间。

    夜半,贺渊负手站在窗前,背后一阵风拂过,地上突然跪着个黑衣人。

    那人恭敬的奉上一封信,“南竹一人已是查清。”

    贺渊转身,将那信拿过,在月色下把玩着,忽的开口道:“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那人一惊,稍一抬头,又很快伏下去,“乃是左护法相授。”

    此人竟正是白日里那被苏酒当成行刺之人的马贩。

    贺渊冷笑一声,“被个小姑娘瞧出破绽,当真是学的手好功夫。”

    那人惊出一身冷汗,整个身子几乎伏在地面上,“教主赎罪。”

    那任务本就奇怪,竟是要扮作马贩卖匹马给贺渊,身边就一个瞧着不会武的小姑娘,本就没放在心上,谁曾想就露出了破绽。

    贺渊抬步行至那人身前,抬脚碾在那人的手腕上。

    手上刺痛传来,那人眼前一阵发白,却是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一阵阵骨裂的声音传来,贺渊终是收回了腿,身上散发出冷冽的气息,“滚。”

    那人心里一松,他抬手,手腕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弯折着,勉强算是抱了拳,接着一闪身,地上已是空无一人。

    翌日,苏酒将客栈逛了圈,果真未见到贺渊。倒是见着了冷修然与他那一干师兄弟。

    不过苏酒心思在贺渊身上,对与冷修然结交没什么兴趣,干脆出了客栈,在这玉辽镇闲逛起来。

    玉辽镇盛产精制玉石,今日正逢十,镇上集市热闹起来。各类小贩皆在卖力的吆喝着,手里的玉制玩意也是各具特色。

    饶是并不爱玉的苏酒也看的津津有味,她此时手里正拿着个精致的玉制小猫,这小猫儿摆弄着个毛线球,那棉线与小猫刻制的都极为细致,活灵活现。

    身边忽的出现一道声音,“呦,这玉制的可真是漂亮。”

    苏酒看过去,就看见一个锦袍持扇的男子,身后跟着几个下人。

    那人见苏酒看过来,便自认潇洒的一甩扇子,扇面打开微扇几下,嘴角邪笑着,说不出来的油腻,“玉漂亮,持玉的姑娘更是漂亮。在下王宿,不知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