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存在什么大问题。

    真正的大问题是,他们开业之后干啥。

    原本他们是打算用那块购买来的土地打响北欧建筑行业的第一炮。

    可如今……炮弹没了。

    “娄爷,当时您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少奶奶找到我们,要求环球鼎盛出售那块土地,蒋大少也打电话说,让我们卖,我们这才卖的。这是当时的售卖合同。签名是刻章,指纹是脱模,当时我就在场。”

    娄天钦翻阅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的签名跟指纹,娄天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别的不关心,他就想知道,姜小米是怎么搞到这些东西的。

    会议结束后,所有都出去了,杜烈见娄天钦没有出来,忍不住敲了敲门,得到娄天钦的首肯后,杜烈这才进去。

    “怎么了?”娄天钦问。

    杜烈道:“我看您太久没有出来,所以进来看看。”

    娄天钦正捧着手机,查看一个多月前姜小米的行动轨迹,他感觉心口像压了什么一样,沉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姜小米那一晚上都在跑,没有停歇,先是从坐月子的地方往他住的医院,估计就是那时候拿到了他的指纹,然后在环球鼎盛门口停留了一段时间,娄天钦能想象到,交易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交易完毕,她又去了税务局报税。

    这一条条行动路线,忽然间化为看不见的刀,一寸寸的凌迟着娄天钦。

    身为男人,他没有呵护好自己的女人也就算了,还让她在最脆弱的时候,东奔西走,忙得焦头烂额。

    这得有多坚强的信念,才能做到?

    姜小米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活蹦乱跳,可她再怎么活蹦乱跳,她也是个女孩子。

    她也会崩溃,也会焦躁,也会不安,更会害怕。

    这一刻,娄天钦想明白了一切,为什么姜小米会死磕他失忆的事,她并非听不进去劝,也不是缺乏分辨能力。

    她只是害怕失去,害怕醒过来的这个男人,不是当初的那个他,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求证,简单的来讲,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心安。也可以解释成安全感。

    娄天钦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毫无预兆道:“去结算一下我名下所有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