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尝觉察不出来呢,如果这一刀换做任何人替她挡了,她都不会有这么多顾虑。

    可偏偏是唐婉。

    她不恨唐婉,但也不喜欢她。姜小米敢肯定,唐婉心里其实也知道自己不喜欢她。

    “这明显是攻心之策。”刘主编解释。

    从唐婉要求大鱼报社提前一天登船开始,他就已经看出来,唐婉不是简单的人物,奈何吃了哑巴亏,根本挑不出什么错来,刘主编只好硬吞了这口气。

    如今听姜小米说了这么多,刘主编纵观局后,惊悚的发现唐婉简直就是绵里藏针的危险人物。

    “她就算要攻的,也不是我的心。”这一点姜小米看的透透的。

    “知道还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刘主编更加吃惊。

    姜小米道:“在乎又怎么样?要是娄天钦放不下她,那就跟她一块狼狈为奸好了,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渣男我才不稀罕。”

    刘主编:“……”

    “我现在孩子也有了,事业也有了,钱也有了,朋友也不缺,家人都疼我,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我要是出手阻拦,搞得我好像多在乎他一样。”

    她从前一无所有,也不怕失去什么。

    她现在应有尽有,更不怕失去什么。

    “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被人偷拍,丢的可不是一个人的脸。”

    姜小米小脸一皱:“这么一说,好像也蛮有道理的。”

    刘主编道:“我老婆以前就说,养男人就跟养哈士奇一样,俗称‘撒手没’,一撒手就没了,所以出门遛弯得拴着绳子。栓,狗跑了怪谁?”

    姜小米蹭的一下站起来,大声的为自己辩解道:“搞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好比娄天钦现在是条狗,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没事还帮他搓澡,保证他皮毛油光水滑,都这样了,他还跑去外面吃屎,叫我怎么办?”

    刘主编咕咚,吞了一口口水。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刘主编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