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没有发现,阎景枫离开以后就洗漱睡下了。

    阎景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盯着手掌看了一会儿,回想刚才软绵绵的触感。

    一楼的房间是临时喊钟点工收拾出来的,他原本是想要钟意和他一起睡的。

    但是阎景枫不敢高估自己的控制力,日思夜想的人躺在他的身边,阎景枫会忍不住把他压在身下。

    十六岁第一次易感期,浑身都在发热,平生第一次对性的渴望达到顶峰,他用手给自己纾解,抑制剂生效之后,阎景枫才发觉,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钟意的脸。

    不对,在更早之前,同学偷偷摸摸地搜索小网站看片,邀请他一起,他凑过去看了几分钟,兴味索然地扭过头,却不自觉回忆起偶然看到钟意洗澡的裸体。

    一个念头在疯狂闪动:如果是钟意在做那些动作呢?如果是钟意浑身赤裸,满面潮红骑坐在他身上起伏,他还会无动于衷吗?

    那时阎景枫觉得,自己一定是疯掉了,怎么可以拿这么龌龊的事情想钟意。

    是爱衍生了欲,爱而不得,欲望也畸变生形,张牙舞爪,在他心里疯狂叫嚣。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放在心口,是钟意和他的合照,十六七岁的钟意神采飞扬,叫阎景枫望眼欲穿。

    “晚安,哥哥。”

    ——

    第二天阎景枫公司突然有急事处理,不能陪钟意去看望余晚华,他的助理带钟意去了余晚华所在的疗养院。

    余晚华病情的确如阎景枫所言,但换用新药治疗也会有一线希望,听助理说,是余晚华放弃了。

    钟意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触,只是稍有惋惜。

    马上要见到余晚华,钟意突然有点紧张。

    余晚华比十年前憔悴了很多,看人的目光的目光还是凌厉有压迫感,一如当年叱咤生意场的余总。

    发现是钟意,她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有些惊讶,阎景枫没有提前告诉她钟意会来。

    双方都没有说话,钟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叫母亲已经不合适了。

    最终是余晚华先开口:“阿意,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