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电话里倒是响起一个能记得长什麽模样的声音。

    “姓周的,你什麽意思,我好心送你去医院,你昨天连水都不舍得请我喝,今天更说不认识我,亏得我在医院守了你一晚,你也忒没良心了...”

    听着电话里巴拉巴拉一大堆控诉自己的话,周澄眉头拧得更紧,冷声道:

    “你究竟想说什麽?”

    沈秀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轻微的呼x1声,和隐约可闻的保安催促的声音。

    五秒之後,沈秀略带犹豫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想在你这里借住一段时...”

    最後那个“间”字没等出口,周澄已经把电话挂断,转动轮椅向橱柜滑去。

    任凭身後电话如何作响,就是没有理会的意思。

    别墅区保安亭内。

    电话里传来阵阵忙音,就像是一声声极其规律的嘲笑声。

    沈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轻轻放好电话,在保安看贼似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逃走了。

    “行,臭婆娘,我记住你了,希望你别有求我的时候...”

    沈秀恨恨回头看了一眼别墅区豪华大气的大门,背着那个特制的箱子和一口袋行李,头也不回地朝市里走去。

    经过昨晚的分析,沈秀得出一个结论,趁他不在家偷偷溜进去的人很可能不是异事局的人,而是旧日教派。

    具T原因尚不明确,但不外乎有两点。

    要麽是因为那本小册子的事,要麽就是他和周澄在众目睽睽下离开那栋凶宅。

    那天急着送周澄去医院,也没来得及细想。

    现在回想起来,既然永生会派人进到凶宅,难保不会在外面也派人望风。

    他和周澄活着出来了,教会里派进去的人却没有回去,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