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座气派的棕青楼阁,门口是各色各样的美人正招呼着客人,一件水蓝松索细旃撒花裙,与腰间系着海军兰蝴蝶结子长穗五色腰封纷飞,半个肩膀都不露的引人犯罪。

    锦官楼,晓看红湿处,花落锦官城,一个青楼,起的名字倒秀气。

    “呦,公子,第一次来这里吧,长得可真俊。”江矜刚走进锦官楼便有几个姑娘贴了过来,热情的很。

    “让开。”琉璃皱了皱眉头,这几个姑娘比较面生,应该是新来的。

    几个姑娘被琉璃凶了一下,微微有点发愣,她们是刚来的,不懂规矩,却也知道不能多事,面前这位公子衣着不凡,身份自然比她们高上百倍,微微福了一礼便要退下。

    “你们妈妈呢?”琉璃拉住一个美人,一般来说,徐长卿那个蠢货应该一直在这里招呼客人的。

    “妈妈她。。捡回来一个小倌,在第三楼西阁。”被拉着的姑娘有点害怕,怕琉璃是来挑事的,也要寻徐妈妈,却被身旁的姑娘制止,“少生事,锦官楼有妈妈呢。”被拉着的姑娘顿了顿,点了点头。

    江矜迈起步子朝第三层走去,楼梯是红木的,踩起来居然没有声音,这里装修精致,甚至有不像是一个青楼该有的诗意。

    江矜刚到第三层,便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伴着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她快步走上去,看到虚掩着的房门,一把推开。

    屋内陈设精致,雕花木床上半躺着一个衣着不洁的男人,头发乱蓬蓬的,垂挡住了脸,地上是摔坏了的瓷杯。

    一个女人站着旁边,拍打着自己的心口。

    江矜看了她一眼,女人年轻貌美,正直风华。

    “主子。”女人看见江矜进来贴了上来,琉璃皱了皱眉头,徐长卿这个蠢货又开始了,“这人是奴家在街上带回来的。”

    床上的人微微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江矜。

    “为什么带他回来?”江矜向床边走过去,撩起袖子想把男人的头抬起来。

    “看他可怜,留他做个小倌,这个男子长了一副好皮囊,但脾气暴躁,凶得很,刚刚还摔坏了一个瓷杯。他还咬了奴家,都咬破了皮,可能脑子有问题。”女人低着头回答着,一抬头就发现自己主子已经走了过去,正要碰男人的脸。

    “主子”,她惊呼一声,却发现床上的人没有咬江矜,但她还是走了过去,“他咬人很痛的,你看看奴家的手。”徐长卿的声音好听,细听还含了点委屈,配上如此精致的容颜,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把这等娇美人拥入怀中好好哄着。

    江矜抬起徐长卿的手,细嫩的皮肤上有一排整齐的牙印,还微微渗出点血迹,她轻轻吹着,用袖子擦了擦那点微不足道的血,“还疼吗?”

    床上的人认真的打量着江矜。

    琉璃看着有点想打徐长卿一巴掌,明明知道主子是女的,还肖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