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清心师姐疯也似的冲出去。

    “什么情况?”张续问温郑。

    温郑摇头。

    “踏香尘……”水浸云喃喃自语。

    张夫人觉得是有蹊跷,便对自己这边的人说:“走,去看看。”

    李偲等人赶到清心山东南坡下的时候,清心师姐正抱着半截尸体泣不成声。旁边还倒着踏香尘,踏香尘面向东北,死不瞑目。

    张凌回身挡住李偲,低声说:“是路还秋,你别看了。”

    “我是医师,你还怕尸体吓到我吗?”李偲被他逗笑了。

    张凌只好放她上前检查,踏香尘咬得这一口十分讲究,既不是咬了头也不是咬了腿,而是把路还秋从中间咬断了,内脏散了一地,粗略看下是缺了心肝肺,如果啥都不缺,李偲或许还能想想办法,人无心必死,这下是彻底凉透了。

    眼见东方泛白,整整折腾一夜了,张凌心疼地拍拍李偲的头顶,说:“不会连路还秋都想救吧,你今天够累了。”

    水浸云上前阖上踏香尘的眼睛,扛起他的尸身。

    “小云,怎么回事?”李偲问。

    “头半夜群架的时候,我告诉他,湖天居士是路家杀的。”水浸云有些懊悔。“我不知道他和路还秋定得是生死契,我没料到他会为了报仇……”

    “这不怪你。”李偲抱了抱水浸云以示安抚。

    一转眼,路家最该死的两个都死了。剩下的怎么办,抓起来打一顿?那显然毫无意义。这样放了他们?李偲又有些不甘心。杀了?那可是路师兄的爹娘……

    “不要让我不停的重复同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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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吗?”都交给我。

    李偲点头。

    李偲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晌午,遇鸿阁内温郑备好了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