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也不是特别傻。”韩悯摸了摸下巴,“只是苦了小叔叔,要一直待在府里。”

    “你怎么知道,朕不是借着做戏,顺便把他手里的兵权收回来?”

    这话傅询说得轻,又像是玩笑,一阵风似的,吹过他的耳边。

    韩悯恍然,抬起头,睁大眼睛看他。

    傅询似笑非笑地摸摸他的脑袋:“真傻。”

    他不敢确定:“所以你是……到底是不是?”

    傅询反问他:“你说呢?”

    韩悯看着他的眼睛,试图揣测他的意思,最后诚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最后傅询低低地笑了一下,抚了抚他的鬓角,却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韩悯想了很久也不明白。

    韩悯的聪明,对与他感情好的人,不怎么起作用。

    傅询一颗帝王心,冷眼瞧着所有人,暗自推算其中的利益得失。

    他原该永远端坐于棋局之外。

    午后,江涣一行人进了宫。

    蚕食宋国与新政变法同时行进。

    就新政变法之事,从六月初开始,他们陆陆续续在一起开了好几个小会,各自也递了陈词,所有的办法,都商议过许多次。

    今日议题,韩悯一请增开理、农、工、商四科;二请由上及下推行庠序学宫;三请推行试点。

    “如今宋国虎视眈眈,使臣不去,大肆推行变法新政,恐多生事端。不若挑选州郡,作为试点,时时监察,步步推进。其余州郡,大力推进农工商三项发展,为迎接变法奠定基础。”

    几个文人都觉得可行,傅询也点了头,便拿出舆图,定点州郡。

    又商议了许久,最后才选了邻近的三处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