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纱换了件绯红色旗袍,颜色红得稍暗,越发显得她肌肤胜雪白皙。

    她是单独来的。

    她打量顾轻舟的院子,继而又打量她的屋子,笑道:这地方倒是不错,精致得很。

    顾轻舟立在门口迎接她。

    你头发剪了。秦纱笑道,你乳娘如果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然后她又问,多少年不见了?

    顾轻舟回想了下,突然之间有点算不清年月了。

    她总感觉像上辈子的事,可认真算算,不过五六年。

    好几年了。顾轻舟淡淡的,声音平缓,不起任何波纹。

    是啊,好几年了。秦纱颇有感触般。

    佣人端了茶,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冲她摇摇头,佣人四丫这才慢慢退下去。

    秦纱端起茶,轻轻用茶盖撩拨浮叶,抿了一口说:嗯,是我最喜欢的铁观音。

    顾轻舟没言语。

    秦纱只顾品茶,也没再说话。

    一杯茶喝完了,顾轻舟喊了佣人重新续茶,就开口了:你找我,可是要我缄口?

    秦纱笑了。

    她仍是像从前那样,眉梢略微上扬,笑起来就意气风发,形成骄傲又美艳的气场,能吸引目光。

    瞧你说的,我来看看自己的小徒弟,怎么不行么?秦纱道。

    秦纱今年三十七八了,看上去不过三十刚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