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歧贞晚上睡不着。

    颜子清睡得很熟,他不打呼噜,呼吸也不算太重,但在漆黑的空间里,他的确存在,这让徐歧贞特别难受。

    她不好打扰他,也不好总是翻身,只得强忍着。

    这么忍着,就把睡意全部忍完了。

    第二天做菜的时候,她切到了手,一条细长的口子连接着她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血流了很多。

    她从小拿刀,也有切到手的时候,她很娴熟处理了,先止血然后继续做菜。

    直到午餐结束之后,她才去弄药。

    她去了趟医院。

    没想到,颜子清很快就知道了。

    他脸色很不好看,非常担忧:把餐厅关一段时间。

    不用了,推掉预约的就可以,剩下的交给我徒弟们去做,我在旁边指导。徐歧贞道,散客不多,大部分都有预约的,不需要关门。

    颜子清又问:常这样吗?

    徐歧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当天晚上,他还是住在小西楼,徐歧贞终于开口了。

    咱们得谈一谈。徐歧贞道,子清,我之所以搬到小西楼来,你是知道原因的,而且你答应过我,在颜家我有绝对的自由。

    你还是不习惯?

    对,我昨天一晚没睡,这才切到了手。顾绍的事情上,我处理得不够好,我真的很抱歉。徐歧贞道。

    她突然又提到了顾绍,让颜子清脸色再次沉了下去。

    徐歧贞却不顾,继续说: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也跟你保证以后不会了,你能不能结束对我的惩罚?

    颜子清蹙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