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钺果然不再问。

    他端了汤给她,何微趁热喝了,霍钺再三问需要不需要去医院,还要不要他陪等,何微都说不需要。

    那你好好睡一觉。霍钺道。

    他离开之后,今晚是不会再来了,何微这时候才敢放纵自己的情绪。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觉得老师事情太多了,每天活得水深火热。如今回首一看,那时候的挫折全是小儿科。

    她虽然是总行推荐过来的,但她没有见过总行的任何一个人,如果根特先生铁了心要开除她,总行是不会替她说话的。

    而她,要么就干脆自己辞职走人,要么是去求霍钺疏通。

    她睡不着,屋子里的空气让她呼吸不顺畅,她就起身去了楼顶。

    刚坐下不久,又有人上来了。

    那人脚步有点缓慢,一条腿还拖着,是隔壁的老先生。

    他见何微似乎是要哭了,就问她:年轻的女士,你工作遇到了麻烦,还是爱情遇到了麻烦?

    这位老者有种洒脱和慈祥,能让何微很放松。

    何微也真需要一个人听她说话,排解心中的郁结,故而她就把今天在银行遇到了的挫折,都告诉了这位老先生。

    什么,根特一直骚扰你?老先生一下子就变了脸,这个狗娘养的!

    何微叹气:我还以为,我能骗过他,然而他已经等不下去了。我不听他的话,不肯让他们占便宜,他已经容不下我了。

    放心,莱顿尔银行不是姓根特,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该滚蛋了。老先生冷冷道,他以前就是在英国犯了事,才被调到了香港。

    何微一听,就忙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才知道是根特和年轻的女职员有了苟且,导致那位小姐怀孕了。

    那位小姐自己喝了打胎的药,大出血而亡,家里人闹得很大。

    莱顿尔总裁的儿子马修.莱顿尔一直很欣赏根特,算是他的嫡系,帮忙压下了此事,顺便把根特外调。

    好好一条命,就如此作贱了吗?律法没有规定吗?何微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