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出趟门。

    她这次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正好在大门口遇到了司慕。

    夜色迷蒙,路灯橘黄色的光飘洒而下,落在顾轻舟的头发和肩膀上,她宛如批了件轻柔纱幔。

    朦胧中,她的恶毒和锋芒敛去,只剩下柔婉。她的眼睛很秾艳,含笑的样子很媚,能把人的骨头都酥了去。

    顾轻舟笑:回来了?

    司慕嗯了声,问她: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同时,司慕瞧见她的头发有点湿漉漉的,好像半干未干,眉头微蹙。

    约了洛水姐弟俩去打网球了,出了身汗;出来的时候太饿了,又去吃了东西,看了场电影。顾轻舟道。

    出汗了,所以她洗澡了;去看最后一场电影了,所以她回来这么晚。

    一切解释得很通顺。

    只是,为什么?

    司慕凝眸看着他。

    路灯从头顶洒落,照在她的脸上,有梧桐树细微枝桠的脉络,清清楚楚落在她的眸子里。

    司慕心中有点异样:她是因为昨晚聂芸的事心中烦闷,所以去运动、吃喝等宣泄吗?

    这点情绪,在他的心头潆绕不散。

    对了少帅,下午聂芸来了。顾轻舟道。

    司慕疑惑的眼眸里,立马聚拢了一团愤怒的碎芒:她来做什么?

    她把昨晚的金条送给你。顾轻舟笑道,她说,她不是伎女,不能收你的钱。

    司慕心中充满了冷嘲,这是聂芸的另一个计划吧?

    聂芸的不死心,让人格外倒胃口。和倒贴司慕的名媛相比,聂芸实在连普通都算不上,苍白瘦弱,孤零零的很丑。现在头发也被司慕剪了,司慕实在不知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