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司行霈在军政府的监牢活剥了一个人之后,司督军大怒,把他也关到了监牢,关了半个月,今天才放出来。

    他在牢中多时,身上的军装脏兮兮的,仍是气度不羁,没有半分落魄之感。

    司行霈这种人,天生的军神,浑身上下散发出魄力,跟他父亲司督军不相上下,他才是最像司督军的人。

    是老太太。胡军医道。

    司行霈神色一紧:老太太病了?

    他跟他祖母感情最深,超过了任何人。他之前出行遇刺,后来之后找凶手,又被他父亲关到监牢,很久没去司公馆看他祖母,竟不知祖母又病倒了。

    司行霈冲众人略微颔首,转身就要走,去司公馆看他祖母。

    逆子,你站住!司督军立在二楼乳白色栏杆后面,厉声呵斥正要出门的司行霈。

    司行霈恍若未闻,阔步走了出去,军靴沉重脚步声回荡在整个大厅里。

    门口停了辆奥斯丁汽车,司行霈跳上车,疯狂踩了油门,一路横冲直撞,到了司公馆。

    今天晴朗,碧穹万里无云。

    暖暖的骄阳铺陈,像给大地穿上了件华丽的锦衣,照在身上和煦温暖。

    顾轻舟最后一次给老太太复诊,见老太太恢复得很好,她就陪着老太太在庭院散步。

    阳光落在她青绸般的发丝上,泛出清润的光泽,她年轻稚嫩的话,似初绽的桃蕊,嫩红轻柔。

    老太太,您以后每天都要多散步。顾轻舟道。

    你天天来陪着我,我就乐意散步。老太太轻笑。

    她们说笑着,就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匆匆忙忙有人喊:祖母,祖母!

    老太太认得出声音,顿时大喜:哎哟,是霈儿来了!

    顾轻舟不知是谁,好奇循声望过去,就瞧见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穿着一件脏乱的军装,短短头发凌乱,阳光照耀下,他军服的勋章泛出灼目的光。

    顾轻舟脚步一顿,腿差点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