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办?国内来了消息,那一家子已经不在成市,我们的人只知道他们被送下了乡,具体去了那里,没有查到。”赵光宗焦急不已的看着老父。

    他是赵启钰的长子,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十足十的败家子,从小奶奶就告诉他,赵家的一切都是他和二弟的,可当他成年,那老杂种去逝之后,他才被告知,赵家的东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家人只能每月领点微薄的生活费而已。

    这让已经习惯了挥霍的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从那天开始,他再也不能过以前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过去的朋友,女人,全都弃他而去,这十来年他觉得生不如死。

    “查,让对方好好的查,一定要将他们找到,这一次只要找到人,直接找个人把那一家子给做掉,别想着用什么迂回的方法,直接一刀一个砍死。”

    赵启钰快气疯了,原以为这一次那一家子怎么也跑不掉,马向前那个蠢货,不仅没办到,还把自己一家给装了进去,幸好他一向多长了几个心眼,收买的人不只马向前一个,要不然,情况会比现在还被动。

    要知道现在国内情况复杂,收买一个人是非常的困难的,不仅是花费钱财的问题,而是渠道的问题,现在米国和华国关系还很紧张,两国之间不管是商贸还是其它,都没有来往,他还是通过港城的势力才在国内安插上几个眼线。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现在却出了差错,怎么不让他吐几升血。

    赵光宗悄悄的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老父之间的距离,从小到大他还是头一次看见父亲这么疯狂的样子,两眼冒着凶光,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狼一样,他真怕他一个忍不住把他当国内的那家人给生拆了。

    ”可是……可是对方……要求加钱。“赵光宗在老父的瞪视下,声音越来越小,特别是那个钱字,几乎都听不到声音了。

    ”你是吃屎的,他说,他说,就没你说的吗?你不知道和对方讨价还价,老子是为谁辛苦为谁忙?难道是为了我?我都半截埋土里的人了,争那些钱还不是给你和光耀,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赵启钰终于忍不住暴发了,从沙发上起来,三两步走到大儿子面前,一手指着他的额头,披头盖脸的就骂了起来,无数的口水都喷到了赵光宗的脸上,可是他却愣是没有胆量去擦一擦,只能头低低的任由老头子骂。

    ”我……我说了,可对方不同意。“赵光宗弱弱的辩解道。

    他也不想这样,可他从前只知道吃喝玩乐搞女人,现在也只会这样,和人谈盼也不是他的长项,这怎么能怪他?赵光宗也很委屈,可他的委屈不但没让赵启钰少骂他一点,反而火更大了。

    噼里啪啦的骂了快半小时,赵启钰骂得口干舌燥之后,才不得不停了下来,门外一直来回走来走去的庄敏慧在骂声消失之后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是赵启钰的妻子,和他也是在国内成的亲,当年赵家人要出国的时候,她还是刚进门的小媳妇,赵家是京城的旺族,而她的娘家却只商贾之家,她能嫁入赵家,完全是因为她娘家有钱。

    可刚成亲不久,她那个小妾婆婆就拾掇着公公出国,私下里还把属于嫡枝的田产,钱财全都带了出来,那时候起她的日子就不好过,婆婆估计是在国内伏低做小不甘心,一朝翻了身,架子十足,天天给她立规矩,就是怀孕也没得歇息。

    直到大儿光宗出生之后,她的日子才好过了一点,可那时老公又不安份,情人左一个右一个的找,那时候的她天天以泪洗面,生怕外面的给他生了孩子,让自己下堂。

    在米国,她人生地不熟,如果被迫下了堂,那就是个死。

    好在老天爷保佑,外面的只有一个给他生了个闺女,被带了回来,其他人蛋都没下一只,而她自己却为赵家生了两儿两女,总算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至到老太爷过世,这个家一下子才乱了套,大额的家产不属于自家人,婆婆、老头子,儿子,女儿全都受不了,天天在家咒骂,甚至是老爷子的后事都拒绝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