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下。

    走到半路,我遇到了我的秘书长杉本。

    “会长,我听说了你的事。”杉本跑得头都带汗了,“你要是需要我帮忙的话,请一定要说出来。”

    我瞥他,[我需要你的帮忙?]

    “呃……”杉本预出口的煽情话一顿,他咬牙硬说,“怎么不需要?这件事大家都会帮你,我就住在不良聚集的那一带,周围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被不良骚扰,”

    他眼神愤愤,“能在夜里围堵女孩子做出那种事,怎么想也不是第一次,还有其他受害者……我现在就组织人收集证据,把那帮混蛋送进监狱!”

    ***

    我低估了警方的新一代苗苗。

    因为我那晚到场的时候,不良们并没来得及实施恶行,所以他们极为占理。

    他们行动力很快,这次我都没有出手,就自发形成了调查小组,为我查资料,找证据,整理法据,忙得热火朝天。

    我有23种方法解决这件事,只要动用我的超能力,一切困局迎刃而解,但我不想这么做,因为没有意义,就好像玩游戏到中间突然给你来个挂把你送到终点,虽然这么比喻并不算特别恰当,但是我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了。

    ——我的人生本就无趣。

    我可以给别人洗脑,可以废除少年保护法,可以让起诉我的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但我没有这么做,我能改变这一切,但他们原本不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于我而言并没有多么重要。我只是离开本体出来享受生活的分/身而已,如果这个社会的法律将会处置我,那么我完全可以改变形态换个人生,或者干脆诈死穿到别的时空。

    但看到一堆人为了我忙碌,我多少有些感动。

    就像玩了多年的一种经营类游戏终于得到收获的满足感。

    “痞雄,你不准备吗?”诸伏景光见我不急不慌,放下了点点停停的鼠标,“为什么我感觉你的心情变好了?”

    [那晚打架手有点儿痛,不想动。]我盘腿坐在床上,浏览着采访杂志上关于我的各种站队言论,[因为我吃了麻婆豆腐,所以高兴了。]

    降谷零把盖在脸上的书拿下来,金发略显杂乱,“我们这么紧张,为什么反而当事人那么平静。”

    [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