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开车回到别墅,家里的管家保姆都已经全部休息了,岑誉直接把车开入地下车库停放,准备把人从地下车库的电梯带上去。

    副驾驶的顾宁疏歪着头,像睡着了一样安静,岑誉下车俯身探进去,拍着人的脸,轻声道:“宁疏?”

    “醒醒,到家了。”

    这人的脸滚烫滚烫的,睫毛震颤几下才终于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当视线转移到岑誉身上时,那被酒精侵袭而紧皱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

    只是眼神依旧朦胧无法聚焦一般,带着些疑惑的盯着岑誉的脸仔细打量,似在确认什么,在岑誉耐心的等待下才终于声音低沉的喊他。

    “哥哥,抱…”

    低沉却黏糊甚至像棉花糖一样带着甜味。

    面对好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的顾宁疏,岑誉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给人解开安全带,拉着这人的手让他下车。

    张开双臂却被无视的顾宁疏,眉头不开心的拧了起来。

    几乎是控诉的对他说:“你为什么不肯抱我?”他无视掉岑誉伸过来的手,屁股赖在椅子上不肯挪动。

    岑誉眉头跳了一下,看着明明是自己耍赖却好像岑誉是罪大恶极的人一样发脾气的顾宁疏,秉着不跟醉鬼计较的岑誉,耐心地说:“你下来就抱你。”

    “真的吗?”

    “嗯。”

    顾宁疏见他点头,这才肯从副驾驶上离开,只是双脚一落地,人就摇晃着站不住一样往岑誉身上倒了过去,要不是岑誉眼疾手快扶住他,估计被他这么一压,两个人都要倒在地上了。

    岑誉踉跄着脚,后退了两步,也没发现自己腰上多了一只手,还是那只手的暗中使力才让他站稳了脚跟。

    顾宁疏头倚靠在岑誉的肩膀上,眼皮耷拉下来了好像没有精神一样,眉头皱起在他颈窝里磨蹭着,鼻尖时不时擦过岑誉的颈侧皮肤,激起岑誉身上的小疙瘩,他声音黏糊:“哥哥我头好痛……”

    扶着个人,好不容易关上车门的岑誉躲闪着颈侧的呼吸,艰难回他,“等下睡着了就不痛了。”

    两人踉跄着走进电梯,岑誉身上挂着个大男人,他一脸的木然,心里十分后悔让顾宁疏喝酒,怎么也想不到这人醉了之后这么的……像小孩子一样爱撒娇。

    颈窝里的大脑袋还在磨磨蹭蹭,湿热的气息每次喷洒在脖间岑誉都会下意识的颤抖一下,他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发现腰间的手扣得死紧,这人醉酒后的力气大的要命。

    幸好很快就到了三楼,扶着人进入了房间,眼见着能把这个人形包袱卸下来。忽然,一抹温热又柔软的物体突然从岑誉的脸颊上划过,他几乎是反射性的就把身上的人一把推开,这人被他推得倒在了床上,而自己也被腰上的手带着倒在了顾宁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