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雪白皮肉下浮起来的、如同熟透的烂梅子般的,糜烂的香。

    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了滚,干涩难忍。

    下一刻,视线里忽然出现一片白。

    沈拓眼皮一跳,听到了身边人柔软细哑的声音,带着些小少爷般的颐指气使,慢吞吞的问他:“沈拓,我的作业呢?”

    说着,他伸手点了点他的桌面,像无声的警告和催促。

    然而那截露在袖沿外的手腕却纤细伶仃,只薄薄的覆了层雪白的皮肉,脆弱的能看到青色的经络。

    毫无威胁性可言。

    略显仓促的移开视线,沈拓忍耐般的侧过头,喉结绷紧,扯出的脖颈线条修长流利。

    片刻后,他吐出一口浊气,抿着唇,一言不发的从桌兜里掏出作业放到桌上。

    时玉低头一扫,看见了密封条内的“宴时玉”三个字。

    ……还真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挺有契约精神。

    找茬无果,时玉只能接过作业,随手翻开看了看,在预备铃打响的同时恹恹的打了个哈欠,按照人设,趴到桌面上补觉。

    ——早什么自习,他们恶毒炮灰可不兴这一套。

    他睡得松散。

    靠窗而坐的男生却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书。

    不知过了多久,才翻过一页。

    两节课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时玉感觉喉咙哑哑的,教室里没有人,第二节课是大课间,全校都要到操场集合做广播体操。

    教室里的饮水机热水还没烧开,他拿着杯子去走廊尽头的大饮水机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