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法妆卿娇躯一震,颤声道。

    风照原没有理她,继续对夜空喊道:“你过得好么?在天堂的舞台上,还在跳舞吗?有人想知道,但她不敢问,所以请你回答她!”

    “不要再说了!”

    法妆卿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叫道。

    风照原低下头,深深地看着法妆卿,慢慢地道:“他说他很好呢。”

    “你——胡说。”

    法妆卿用力扭过头,浑身颤抖,忽然跃出洞穴,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

    “总有一天,你会追求到永恒的。”

    过了很久,风照原低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夜色中,法妆卿的黑袍如同波浪般急促起伏,望着她孤独的背影,风照原忽然想起了前人的两句诗:“为情伤心为情狂,万一无情活不成。”

    清晨,蚤人们陆续醒来,跳出洞穴。它们的生活十分简单,一大早出去捕猎,采集野果,午后返回洞穴,进食狂欢,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回洞睡觉。

    风照原跟随着几个蚤人外出打猎,小试身手,就带回来几条涂鳄。不过这一次,他可不敢再食用那些树叶擦拭过的涂鳄肉了,只是取了一大块涂鳄肉,放在木架上,生火烧烤。

    看着燃烧跳动的火焰,蚤人们好奇地围过来,纷纷猜测这是什么怪物。有的蚤人试着把手伸入火焰中,放了一会,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颜色又红又亮,可以吃吗?“

    这些蚤人不愧皮粗肉厚,手放到滚烫的火焰里,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风照原解释道:“这叫火,是专门烧生肉用的。”接着,风照原教会了它们钻木取火的方法,蚤人们兴奋得上窜下跳,纷纷试验起来,不一会儿,洞穴四周,到处生起了熊熊的火堆,有的蚤人张口吞掉火苗,接着皱眉嚷道:“一点不好吃!”

    蚤人族长一面喝酒,一面大口咀嚼涂鳄肉,风照原走过去,跟它随意瞎扯了几句,问道:“昨天,你曾经说在沼泽地里有一块古怪的池塘,是吗?”

    蚤人族长困惑地抓抓脑袋:“我说过吗?你一定是记错了。我们蚤人的记忆力非常优秀,说过的话,一定不会忘记。不过沼泽地里的确有一个怪异的池塘,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风照原苦笑不得:“就当你没说过吧。那个池塘,究竟古怪在什么地方?”

    蚤人族长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道:“那个池塘充满了强大的吸力,无论什么东西靠近它,都会被吸进去,是个魔塘。”

    风照原心中一动,也许正是这个魔塘,才让他们无法走出沼泽地。“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