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失去母亲的滋味,但鉴于你现在的样子根本没办法再进入正常的人类世界。我们现在需要你回忆一下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你现在的一切,这也是我们对你的诚意。”

    拜奥跟马克修士一起亮出了自己也是受感染的标志,基本上只要他们想让寄生体出现在哪个位置就不会被寄生体爽约。而且他们比起面前的小女孩更具有适应性与稳定性,这也是小女孩有些不解的事情。

    为什么他们同为被感染者却一定要与那些转化成感染者的尸体交战,不应该是以更加高傲的姿态去控制感染者为自己服务?

    说到底她才刚清醒没多久就被带到又一间没有人格光亮的小黑屋,里边除了桌子就是那两个燃烧的烛台……条件很简陋也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准备给自己上路的停尸间,不过小女孩应该没那么顾虑。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切除了你那跟人体结构完全不符的突变肢体。鉴于你现在的状态还是留在我们这里适应人类的生活再决定你是否应该获得更好的生活条件,准确来说你要先跟我们一段时间。”

    “跟不跟的问题,对我而言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跟上你们就等于随时会被打死,不跟你们只会让我死的更快……你们作为士兵应该是保卫任何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成为感染者群体的饵料。”

    小女孩知道自己已经选择的余地,倒是他们两个审讯者的诚意也让她说出自己那个时候的遭遇。

    有这样的一群人一直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身份地位的他们根本无法融入新帝国的正常公民序列。可以说他们一直在东部边境过着游荡的生活,他们没有任何可以交易的物资与许可凭证。

    只能每次深入暂时没有人类活动的地下洞穴与隧道区域搜寻任何可以使用的物资与工具,这份探索自然也是带着非常大的风险……拾荒者就是他们的统称,但他们的探寻一般都会伴随着很大的风险与恐惧。

    “我们拾荒者在这个末世生活了很久,而我从事拾荒工作也有了年头。只是没想到那一次拾荒行动却给所有人带来了毁灭与被感染者的绝望命运,只因为他们带回来一个长相奇特的图腾就让一切发生了可怕的变化。由血肉组成的图腾在被带进移动营地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变化与被激活的迹象,但它自打被带到营地的时候就可是怪事频频……”

    每天晚上都可以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自己的梦中低语,不少人因为这种神奇的事情而开始随着那个声音而行动。最后演变成感染者的奴隶以及甘愿被感染而祸及他人的转化感染者,仅仅两三的功夫就让一个百人容纳的营地瞬间成了恐怖的地狱。

    不断有人被转化成感染者,它们不断蚕食着自己曾经的同伴。也不用指望一群拾荒者拥有自己的武器来保护自己,往往他们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一员……一群突然失去希望的人根本没办法像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做出反应以及反击,所以小女孩所在的营地彻底覆灭了。

    “应该说我们并没有选择救援,而且你们帝国士兵压根就不会帮助我们这样完全不代表生命的拾荒者。就算我们拼命呼救也不过是让你们认为我们这些疯子估计实在没事干开始引火烧身那种的蠢事……最后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自取灭亡罢了,以至于我们幸存下来的人流落到你们所说的隔离区。”

    外边是冰天雪地,里边又是感染者的巢穴。与其在外边被活生生冻成没有知觉的冰棍,倒不如鼓起勇气在危险的地方继续活下去。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勇气与探索本质所带领的结果,幸存者们确实在营地沦陷的十五天后找到位于三号隔离区的地下隧道……很不幸这里也是感染者的巢穴,而且当初也没有新帝国小队在这里设立任何隔离设备。

    “我们原以为这样做能够在这个黑暗的世界拥有一个唯一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大家一起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应该说在你们没有来之前,没有因为探测到巢穴而封闭入口前……我们本应该过着虽说危险应该可以活下去的日子,随着你们封锁了入口而彻底变成了无法忘怀的悲剧。”

    新帝国守卫小队没有了解情况就直接封闭了隔离区的入口,那唯一的入口最终成了一道隔离希望的壁垒。也不知道那小女孩用什么工具硬是挖出了一条小洞而来回奔波,但最后她的家人以及同伴朋友们都在最后绝望地成为感染者群体的一份子。

    她本人也很不幸被感染者撕咬,也许是绝望与愤恨的缘故而让她触摸了那个造成悲剧的血肉图腾……憎恨与愤怒一直在她的内心中燃烧,恐怕没有这样突变的转变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些断绝他们希望的士兵!

    可是命运就是爱给怨恨者开玩笑,也让小女孩发生了更加恐怖的异变。拥有控制一定数量感染者的能力,拥有理智与普通人类的一切特征。说起来就像是图腾给了小女孩一次绝对复仇的机会,将自己经受的绝望与痛苦加倍地还给那些造成这一切的新帝国士兵们。

    “是啊,仿佛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忘记那些士兵对我们所有人所做的恶行。别忘了他们不光对我们失去一切者的隔离与排斥,更是拿我们当随时被杀掉来充当叛徒的工具……你们也一样会遭受同样的命运,而你们却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