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钧看着笑和尚向着东海飞去,心中暗道看来这是寻苦行头陀去了,也好,这样还有的救,免得让这和尚发下狠心来计算自己。

    第二元神宝珠已经到手,罗钧便想回转蜀都,但是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地方,里面有几件宝物对自己助益不小,且先去取了它吧。

    在陕西终南山上,藏有一套汉代剑仙张免的炼魔仙剑。那剑名为三阳一气剑,乃是以纯阳之气弥合太空精金打造炼制而成,分有三口分别是太阳剑、少阳剑、中阳剑,听说成套使用威力无穷。

    不过那张免虽然厉害,但在当时却还不及绿毛真人和太元真人这些最绝顶的高手。想必其飞剑也难比紫青双剑和真武七截剑那类绝世宝剑,但也是难得的上品飞剑,自己用不上给以后门派弟子用也好啊。

    罗钧一气飞出千里,翻过高绝于世,横亘在中原大地上的秦岭,就到了一片沃野的关中平原。不过这片千年前曾经是天下最兴盛繁华的土地,到了如今早已经失去了它昔日华丽地外衣。经过千年的开发和数百次的战火毁坏,肥沃地关中平原已经日渐衰败。尤其灭亡前朝的匪患就起于陕西。十数年不曾平息的战火。早就流干了这里的血液。

    罗钧遥望下去,虽然硝烟散尽。但荒田蒿草,悲风呼号,却有股说不出的凄凉。叹罢一声便也不再多做感怀,扬起剑光直往西安南方的终南山飞去。

    要说终南山的道门虽然近些年有些衰颓,但在上古之至中古时期,全都是中原道派地中心,有天下地仙都地肺之称。

    只可惜宋亡之后,山中正宗道门修真多半南迁蜀中,却被华山派与五台派夹在中间,渐渐为邪道之人所占据。

    只待片刻之后,罗钧稍微缓了剑光,就看见远方隐约可见一片人气升腾的庞大都市,想必就是古都长安。就在长安南面一座突兀平原之上的高山拔地而起,四下小山拱立,向南一条低矮的山脉将其与南方的秦岭建在一处。只见山色郁翠,秀色灵凌,苍松立于白云之间,白云又环绕峰峦之下,云卷云舒,自有清淡悠远之美,果然是一片灵秀之地。

    ?罗钧立在剑上,望着下头云山雾罩的终南山,却有些不知从何下手了。他只知道好像是个姓崔的异派修真,最先发现了张免遗留的藏宝,不过他运气欠佳,好像后来又被几个正道修真给强夺去了。只是如今那姓崔的是否发现了宝物踪迹还未可知,不过至今也毫无头绪地罗钧,还是决定先从此处着手。

    有了主意之后,罗钧收敛剑光向下飞去,没过多时就看见山间有人影晃动。原来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女童在山间穿动腾跃,看其身轻如燕,中气充盈,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再一细看长相,二人竟全都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竟还有股子大家贵族的气度。那二个女童一个穿青衣,一个穿红衫,全是极好地绸聊,但样式却是丫鬟地服饰。且穿着随意,不像是在外头行走,看来就应该住在附近。

    罗钧微微一笑,就将剑光压了下去,将那两个女童拦住。那二个女童的警觉性还挺高,一见被人横剑拦住去路,赶紧顿住身子。举起还带着些婴儿肥地小手,摆出法术的起手式,小心翼翼的望着罗钧。左边穿着青色绸衫的女童大约要大上一两岁,应该是同行的姐姐,向前迈了一步,将妹妹护在身后。看其机灵精明,对着罗钧一抱拳,脆生生的言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驾临?为何要在这深山老林,拦住我们两个小丫头的去路?”

    罗钧的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容,道“二位小友勿要惊慌。贫道罗钧,乃是前来终南山访友问客地,只是初次拜访,山路不熟,这才要寻人打听个路径。我看二位小友在林间轻车熟路,看来是久居于此,故才下冒昧一问。”

    ?那两个女童见罗钧长的英俊。彬彬有礼,不像是个坏人,而且说话也有理。便信了大半。那青衫女童略微露出一点笑容,又躬身施礼道“原来是罗前辈,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却不知前辈访友何人,晚辈若知晓便为前辈引路一程也无妨。”

    罗钧却对那青衣女童有些兴趣,也没再多问二人姓名师长,免得再引起二人生出疑惑。微笑着试探道“呃!这个……我说出来你们二人也未必知晓。”

    那青衫女童本来就极聪明。且少小就家逢大变。又要护着妹妹,自然心智老成早熟。心中暗道“哼!既然我们未必知道,你还拦住我们问路!”不过她身后那妹妹却并没想到许多,好像有些怕生,躲在姐姐身后,偷偷的探出头,好奇的望着罗钧。

    罗钧也不等她们细想,又接着问道“不知你二人可知道这终南山上,还有一位姓崔的道友么?”

    那青衫女童微微一愣。亮堂堂的眼珠骨碌碌乱转,一看就在想鬼主意,恐怕是要张嘴骗人。不过她刚要张嘴,还没等说出话来,她身后那红衣的小丫头却忽然抢着说道“前辈说地可是崔琐师叔吗?”那青衫女童一听。不由得脸色一变。赶紧将那句“不认识”给吞到了肚子里去。有些无奈的瞟了一眼身边的妹妹,不过眼神之中却并无怪罪之意。

    罗钧眼睛一亮。心中暗道“对!就是崔琐!我还想不起来那人家什么名字来了,这下子也更好找了。”笑容也更加亲切,道“嗯!原来你们也认识崔师兄啊!不知往他洞府如何去啊?”

    那红衣女童见罗钧说话和蔼,也放下了戒心,眨着天真地大眼睛,疑惑道“嗯?崔琐师叔明明是个女子,前辈怎又唤她作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