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过关于羲月仙子、关于女和月母常羲所有的来龙去脉,我羞愧难当的跪在空荡荡的酒店房间里,狂风萧瑟卷入,我低着头却没脸起身。

    关于我知道的事情且先不说,而我不知道的那些发生的事情,令我脸颊愈发火辣辣的疼痛。

    她害了苏洛辰;

    她害了道门修士;

    她与人殷立约勾结;

    她击溃了玄言子的肉身炉鼎;

    她逼的凝舞重伤濒死、险些没有陨落瑶池东海;

    她将整个瑶池东海水族妖物聚拢一处,逐一折磨杀害,灭身炼魂;

    最后的最后;

    她又勾结帝鸾神女微子辛,彻底将凝舞与东海水族逼至走投无路,若不是我帮助徒弟小白构建人皇神域道场,若不是徒弟小白关键时刻施以援手,凝舞和玄言子此刻早已陨落瑶池东海。

    诸般罪行,馨竹难书啊!

    只因所谓神灵的爱,只因源于对我的好,常羲却是做出了那许多罪孽滔天的事情。

    如果这些事情、这些罪孽应当有人来负责,那么我又是否能够置身事外?

    天下人尽可恨于她常羲,因为她所作所为与邪魔无异!

    可我呢?

    许多事因我而起,又是否该来恨我?

    照理说,她欲杀我的妻子,我也应该恨她才是,可我又是否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她的好处,再心安理得的仇恨于她?

    越发的仔细深想,越发觉得羞愧难当。

    我能说因为事不知情,就推脱所有又说与我自己无关吗?骗得了别人,又怎么骗得了自己!

    望着凝舞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