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陀思的指导下,脑力派大佬辽苍介的弹奏水平突飞猛进,碰到钢琴的第三天就将《致爱丽丝》弹出了名家水平。

    他似乎对这种高雅的乐器产生了兴趣,和陀思一起待在琴房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单独的钢琴声变成了悦耳的四手联弹,最后更是变成了大提琴和钢琴的合奏。

    弦乐器的音色浑厚深沉,与清冷钢琴的结合堪称完美,天.衣.无.缝的配合间,无形的默契和温情静静流淌,越来越难以让人忽视。

    第四天,彼得被“战斧”分部头目阿夫杰先生叫了去,“关切”的“了解”了一番他亲爱的参谋最近的高雅消遣。

    听闻银发青年喜欢上了钢琴,且十分欣赏附近大学音乐学院的一位学生后,阿夫杰先生哈哈一笑,豪爽的为辽苍介一掷千金,请来了欧洲一位有名的钢琴师,每天一个小时专门为他授课。

    如此一来,只还是个未毕业的大学生,且主修还是大提琴的费奥多尔先生自然不必再过来了。

    陀思失了业,一个人在傍晚孤零零的回去自己的大学宿舍,在路上被人拖进小巷,毒打了一顿。

    彼得领着属下动的手。

    “是老大下的命令,不要怪我,费奥多尔。”容貌平庸的青年高高在上的站在陀思面前,将他的手踩进地里,狠狠跺出了血。

    他欣赏着陀思浑身脏污的狼狈姿态,笑容残忍、快意而疯狂。

    “姑且留你一条贱命,滚吧,别再出现在维克托先生面前。”

    “记住了,蛆虫就该有蛆虫的样子,休想再用你那双脏手玷污神明!”

    陀思七零八落的躺在墙角,脸上流下道道血痕。

    “神明……啊。”

    他喃喃的重复着这个词,忽然瘆人的咧开嘴角,露出裂缝般无底洞的笑容。

    “你总算说了句不那么蠢的话,彼得先生。”

    他用咏叹调般起伏跌宕的语调轻吟着,葡萄红的眼珠隐约发黑。

    “维德是神明,神明大人理所当然为世人所爱,他对此习以为常,所以才从不稀罕。想要他为这种平庸的感情付出真心,简直痴心妄想。”

    遍体鳞伤的青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坐起了身,深情的双眼中翻涌着黑色漩涡,躲在暗处的面孔像鬼一样苍白,笑声低哑诡谲。

    “——但是我爱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