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楚灵正是思索地时候,便接着道:“要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说即便是将军有什么过分的时候,也该解释的解释,该原谅的原谅,躲着终究是不是个事儿的。”

    这几句话杨婆婆打了一晚上腹稿,琢磨了半天。

    楚灵听着顿住了,婆婆知道,这是听进去了。她忍不住唠叨,“小夫人如今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了,这府里没正夫人,您领着一大家子人呢。”

    直至这句楚灵才听出杨婆婆的意思,她不止一次说过,“挽夫人是带着孙婆婆一起被赶走的。”这不是拉家常的话。

    “小夫人?”

    楚灵想得出了神,就听杨婆婆唤她,“小夫人这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永远都是疙瘩呀。”

    是疙瘩呀,这几日夜里楚灵不知道做了多少的梦,梦里都在追着将军喊。

    “婆婆,我晚上去见将军。”

    杨婆婆听着高兴,急忙叮嘱,“把你的委屈和将军说说,但也要体谅将军,行事也别得意忘形了。”

    “婆婆是过来人,知道的比我多。”

    “你呀,就是还小,见识少。日后就明白了,可不能教将军厌弃了你吖,这如今的绫罗绸缎可都是将军的。”

    “是。”楚灵哪里不明白,即便是这几日,她不去见他,可做饭洗衣的不至于报答,倒也不能给将军添烦吧。可如今看着挽柔,怕是不添烦也不行了,你得讨他欢喜。

    “你得讨将军欢喜。”杨婆婆也是这么说的,“不然平白无故的谁会愿意养你。这是人之常情。”

    “婆婆,”楚灵放下饭碗,道“我想歇一会儿。”

    “这……早饭不吃了?”

    “嗯,今日有些累了。”

    杨婆婆以为是自己惹她不悦,没敢再添补几句,收拾了碗筷,正打算速速出门去。就听见楚灵已经躺在床上时候,对她说:“婆婆别担心,我省得好赖。”

    “哎,”杨婆婆舒了口气,“小夫人,婆婆也是为你好。”

    “嗯。我省得。”

    省得这“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