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摸出烟盒自己叼了一根,然后丢到桌子上让大伙动手拿,轮到德四儿的时候,他嘁了一声,从兜里摸出钟南海,殷勤的给周扬散了一根,划着火柴举过来,说道,“三哥,抽我的。”

    他们两个在这样的小事上也要争抢一番。

    周扬摆摆手。

    “三哥,你嫌弃了?”德四儿哀怨的像是个遇到负心汉的小媳妇儿。

    周扬摇头说,“最近换季,喉咙紧得很,抽了不舒服。”

    德四儿讪笑着把手缩回去,也像模像样的把烟收了回去。

    “你们抽你们的,把窗子开个小缝儿就成。”周扬也知道,一屋子大烟枪聚到一块,不抽烟不现实。

    烟和酒还有区别,尽管这两样都容易上瘾,但一般情况下,男人能忍住三五天不喝酒,要是三五天不抽烟,简直是要了半条老命。

    几分钟的功夫,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朱三儿迫不及待的说,“扬子,我是真遇到麻烦了。”

    瞧朱三儿一脸担心的模样不像开玩笑,于是周扬问道,“怎么回事?”

    “还是林家私厨马洪那个瘪犊子,不知道从哪找了几个流氓玩起了脏手段,趁着晚上往迎宾楼门口玻璃墙上泼粪。”

    周扬皱着眉头,问道,“报警了没有?”

    “报了,可用处不大。”朱三儿提起来就恨得牙根痒痒,泼粪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虽然没造成多大的财物损失,关键是恶心,尤其对讲门面的饭店来说,影响太大。

    而且泼粪的流氓都是老混混,自然有一套说辞对付审讯,甚至连严打都惩治不了这帮瘪犊子。

    “你确定是马洪干的?”

    朱三儿肯定道,“准是这孙子没跑儿,我在京城就没得罪过别人。”

    周扬想了一会,以牙还牙把粪泼回去万万是不行的,马洪已经成了臭狗屎,泼粪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要我看,找几个马仔把狗日的绑起来卸一条胳膊,保管他老老实实的,再见面恨不得跪下来喊爷爷。”老董大手一挥,霸气的说道。

    周扬还没开口,德四儿就提出了反对的声音,他说,“那成啥了?你寻思是在港岛的一亩三分地上?大陆是讲法治的,侬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