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贺玄三岁,打小就不爱笑,这个时候就懂得板着脸照相了。”贺妈妈顺着一张张照片开始翻起,把贺玄的小时候讲给边恕听。

    因为基因优良,贺玄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抽条,一直到高三身高达到一米九加。有身高加持,贺玄本就眉眼凌厉,俊美之余多了几分凶悍。

    边恕沉下眼,将贺妈妈说的话记在心里,一本相册翻完,对贺玄大概了解。

    “这个是贺玄九岁,你三岁的时候。”贺妈妈从相册后的夹层里抽出一张边角褪色的老照片,

    “那个时候你妈妈还在,她人很温柔,绣花手艺也好,村里的女人都喜欢她。”

    照片上边恕是个戴着虎头帽的小豆丁,整个人扒在九岁贺玄的肩膀上,九岁的孩子不会抱小孩,胳膊僵直地伸着,做出要扔不扔的姿势。

    “照片拍完你就不小心摔了,他第一个把你牵起来,却不敢再碰你,第二天把自己的玩具全部打包说要送给你……”说到这贺妈妈感慨地开玩笑,“或许小时候贺玄就喜欢你。”

    物是人非,边妈妈去世,贺家生意越做越大,两家形同陌路。

    “妈。”贺玄抢先把照片塞回相册,合上,“你出去吧,我和边恕要睡觉了。”

    贺妈妈临走前特意把照片留下了。

    “贺玄哥哥,抱。”边恕忍笑,朝贺玄张开双臂,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有这一层渊源。

    贺玄点头,俯腰把人扛在肩上,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两把。

    “不准叫哥哥。”

    边恕不痛不痒哼哼两声,食指指尖顺着贺玄的耳廓形状划过,讶异地说:“贺玄哥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又吊了两天针,边恕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护士小姐姐让他安心回去过年。

    半路上路过公寓小区,边恕想起什么:“你再送我一张书桌吧,餐桌高度不合适学习,坐久了肩疼。”

    贺玄:“要多大的?颜色呢?”

    “有多大要多大,开学领新书,很占地方的。”边恕一边说一边唾弃自己,他的书,大概也就几十本,贺玄的公寓分给他一平米放书就够了。

    贺玄:“知道了,年后让人帮你装好。”他没问边恕开学的去留。

    “我要是一模考的很糟糕,你会不会开心?”边恕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