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劳的小事,值当什么谢?”说真的,他可真喜欢晏姐姐,又美又和气,最关键是烧菜那么好吃,若是她能一直留在医馆,那可多好啊!杜仲和苏叶两个师弟,都还没口福吃过她做的饭呢。

    正巧这时林笙从屋内出来,送用过的碗筷到灶房,看到晏晴和石斛二人都在前厅忙里忙外。想到屋内殿下正在琢磨大事,自己干脆别回去打扰他,便也来前厅想帮忙,刚巧听到了晏晴打听当铺的事情,便暗暗上了心。

    自从得知晏晴可能暗恋自家殿下,他就一直格外关注她。唉,现在想想,晏姑娘其实人也不算差,长得虽不十分美艳,却也是个清秀佳人;脾气吧是有点野,但难得她有一手好厨艺,尤为合殿下的胃口。最关键的是,殿下不烦她!

    如今翼王府里后院空虚,那两个宫里赐下的通房白生了千娇百媚的脸,等闲连殿下的面都见不着,即便见了,殿下也是不耐烦,不准她们近身,可他瞧殿下这些日子也不怎么讨厌晏姑娘,这可就太难得了。他觉得如果郑管家在此得知此事,必定老怀大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抢回王府再说。

    唉,晏姑娘哪儿哪儿都好,就吃亏在身世上,若是家世说得过去,加上之前于殿下还有救命之恩,啧啧,说不定她还真有什么了不得的造化,就算做不成主子娘娘,当个贴身伺候的,也算她得偿所愿不是?

    这么想着,他对晏晴的言行就分外留意,听她说要去当铺,踏出去的一只脚便收了回来,一转头回了殿下那屋,像个学舌的鹦鹉似的报给他主子知道。

    “你找个人缀在后头跟着,瞧瞧她当了什么,等她走了便赎回来。”景祯听了林笙传回来的话,如此吩咐道。

    倒不是他这当口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而是他心下委实好奇,这姑娘瞧着身无长物,一件首饰也无,换洗的衣物都没有一身,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当送去当铺。

    林笙自然无有不应。这些日子麻衣巷周边公孙先生放了许多钉子保护殿下,随便点一个跟着晏姑娘他们便是。他关心的是为什么青虎他们突然这么需要钱,难道是知晓了黄大夫要赶他们走,给他们筹措银两?

    很快,林笙便知道这回是他自作多情。他出去一趟,找了个钉子嘱咐了一番,回来特地拐去青虎那屋转悠探望,结果听到青虎说,他们第二天也要离开医馆。

    “木生兄弟,真不好意思。原先说要帮你们,我却全然没做到,真是惭愧。”青虎脸色泛红,坐在床上向林笙拱手,“黄大夫说,没几日他和弟子们就要回来,这边不方便我们继续借住。明日我们就要走了。”

    “你这脚伤成这样,他还赶你们走?”林笙搞清楚了晏晴为何要去当东西,但他既惊讶又不能理解,按说黄大夫似乎和青虎是旧识,也挺维护他们兄弟的,怎会变得如此不近人情?联想到方才黄大夫也突然向他们摊牌,这可太奇怪了,怎么感觉像是医馆要关门、黄大夫要跑路似的。

    青虎道:“不碍事的,黄大夫会给我做一副拐杖。倒是你们,回头我找他老人家求求情,看能不能劝张老先生少向你们收点银子。”

    林笙忙道:“青虎兄弟,多谢你费心,我们无妨。”从头到尾他就没打算老老实实付那么多钱好吗。他岔开话题:“你们有什么打算?出不了城,住客栈么?再说晏姑娘一个女儿家,照顾你们兄弟俩也太吃力了。”

    青虎脸上显出尴尬和羞惭来:“不瞒你说,我也是这般作想。唉,此番真是连累她了。客栈太贵了,我们住不起,我打算去赁个棚户暂居一阵子。”

    林笙听了,不由分说从怀里掏出那四百两银票,一股脑儿塞在青虎手里:“这么冷的天,你们一个伤患一个女子一个小孩儿,住棚户如何使得?这些银子你们先拿去使,想住客栈住客栈,想赁院子便赁个院子,怎么舒适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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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青虎可是他过命的兄弟,让他带着幼弟流落到住棚户养伤,他堂堂王府侍卫统领干脆去找根绳子吊死算了。再说还有晏姑娘,虽然不怎么娇滴滴,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还挺得他们殿下青眼的,必不能让她去吃这个苦。

    掏银子是他的本能反应,待会儿他还得赶紧去禀告殿下,看他对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青虎看着手中带着木生体温的银票,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好兄弟,谢谢你这份心。这钱是你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外出筹来的,我怎么能要?再说你还欠着张老先生不少债呢,日后你家公子做生意,东山再起也要本钱。快拿回去吧!”将那些银票复往林笙手中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