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天缓缓抚着她的后背，似是在安慰，“嗯，我答应你。”
若水河在船桨和木齿轮的拨动下，跳动着汩汩的水声。两人一起望着客船行进的方向，等到天亮时，应该就会到达她们的第一个目的地——磐宁县。
夏宁宁转头四周看看，确定没人后才轻声道：“诗莲说，她很久以前就认识你，还给我讲了你过去的事情。”
姜鹤天歪着头想了想，“是么？什么事情，我怎么没印象？”
“是三年前的事。她说你在夜半时分硬闯进一个官员府中，还受了很严重的伤。”
姜鹤天淡淡嗯了一声，“是有那么一回事。当时年少轻狂，以为凭借自己那点本事就能大杀四方，完全没意识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是我的对手。”她又补充一句，“除了你舅舅。”
说起舅舅，夏宁宁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晚她猜到的来龙去脉。她和阿鹤关系已经如此亲密，却除了她的真实身份外一无所知。
如果舅舅真的有意帮阿鹤复国，那她也最好能掌握足够多的信息，帮助舅舅全身而退。
“嗯——”夏宁宁斟酌着词汇，“诗莲说你是大理寺卿燕……什么人的门客，那是怎么回事？”
姜鹤天听完，纠正道：“是燕知行。他是我的义父，当下备受新帝信赖的宠臣，也算是权倾朝野吧。”
“宠臣？”她不禁咽了咽口水，“那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
“知道。其实，大雍皇室遗孤还活着这件事，在世家大族中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那遗孤究竟去往何处，如今姓甚名谁，自然也猜不到我头上。”
姜鹤天望向远方零星的灯火，眼中弥漫着参不透的浓雾，“用诗莲的话说，现在的我不过是燕大人最得力的手下罢了。”
夏宁宁感同身受，握住她的手轻轻晃，安慰道：“石以砥焉，化钝为利（注）。现在你所受的磨难，将来都会助你一臂之力。”
姜鹤天垂眸，无意识地回捏她的掌心，不置可否。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沉默下来。拥抱时旖旎的气氛就像梦幻泡影，被她一句句的提问毫不留情地戳破，拉回现实。
阿鹤她……不愿意同自己讲这些事情么？
夏宁宁其实还想问，为何舅舅也会知晓她的身份，但是看姜鹤天的情绪有些低落，她也没再开口。
也许是更深露重，星星点点的萤光逐渐隐去光芒，姜鹤天墨发白衣，整个身影快要与黑夜和雾气融为一体。
若水河在船桨和木齿轮的拨动下，跳动着汩汩的水声。两人一起望着客船行进的方向，等到天亮时，应该就会到达她们的第一个目的地——磐宁县。
夏宁宁转头四周看看，确定没人后才轻声道：“诗莲说，她很久以前就认识你，还给我讲了你过去的事情。”
姜鹤天歪着头想了想，“是么？什么事情，我怎么没印象？”
“是三年前的事。她说你在夜半时分硬闯进一个官员府中，还受了很严重的伤。”
姜鹤天淡淡嗯了一声，“是有那么一回事。当时年少轻狂，以为凭借自己那点本事就能大杀四方，完全没意识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过你放心，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是我的对手。”她又补充一句，“除了你舅舅。”
说起舅舅，夏宁宁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晚她猜到的来龙去脉。她和阿鹤关系已经如此亲密，却除了她的真实身份外一无所知。
如果舅舅真的有意帮阿鹤复国，那她也最好能掌握足够多的信息，帮助舅舅全身而退。
“嗯——”夏宁宁斟酌着词汇，“诗莲说你是大理寺卿燕……什么人的门客，那是怎么回事？”
姜鹤天听完，纠正道：“是燕知行。他是我的义父，当下备受新帝信赖的宠臣，也算是权倾朝野吧。”
“宠臣？”她不禁咽了咽口水，“那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
“知道。其实，大雍皇室遗孤还活着这件事，在世家大族中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那遗孤究竟去往何处，如今姓甚名谁，自然也猜不到我头上。”
姜鹤天望向远方零星的灯火，眼中弥漫着参不透的浓雾，“用诗莲的话说，现在的我不过是燕大人最得力的手下罢了。”
夏宁宁感同身受，握住她的手轻轻晃，安慰道：“石以砥焉，化钝为利（注）。现在你所受的磨难，将来都会助你一臂之力。”
姜鹤天垂眸，无意识地回捏她的掌心，不置可否。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沉默下来。拥抱时旖旎的气氛就像梦幻泡影，被她一句句的提问毫不留情地戳破，拉回现实。
阿鹤她……不愿意同自己讲这些事情么？
夏宁宁其实还想问，为何舅舅也会知晓她的身份，但是看姜鹤天的情绪有些低落，她也没再开口。
也许是更深露重，星星点点的萤光逐渐隐去光芒，姜鹤天墨发白衣，整个身影快要与黑夜和雾气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