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毕竟在文臣队伍里做了十年尚书,心里素质自然不是赵昕那个武夫能比的。

    “皇上明察啊,微臣当时虽身为三营的校尉,但没有营长的命令,并无任何权利调动三营下属的军士,而那两年三营好些军士陆续发生了意外,当时兵部和刑部已经联合进行过调查,并无任何异常!至于这些意外为何如此巧合都发生在那一两年,微臣真的不知道啊!”

    看着趴在地上,一副含冤受屈模样的张仪,云逸之狠狠磨了磨后牙槽。

    “好啊!很好!张仪,就算你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已逝去的营长身上,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知道右相呈交上来的证据里,还有人证吧?”

    “什么?!”

    张仪惊讶地抬头看了秦奕轩一眼。

    “来人,宣人证上殿!”

    不等张仪反应,云逸之直接下了命令。

    一直都表现得很淡定的张仪这下总算有些慌神。

    抬头微微撇了穆少然一眼,就见穆少然朝他隐晦地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别慌,见机行事!’

    收回目光,张仪也只得按照穆少然交代地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住镇定和淡然。

    不一会儿,三个身材佝偻,脸上带着疤痕的男子,在禁卫军的押送下,缓缓走上大殿。

    “殿下跪着的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刘德安得到云逸之的眼色,大声问道。

    “草民张泗水,十三年前,乃是现今工部尚书张仪的贴身护卫!”

    “草民钱三,乃是十三年前京畿营三营甲队队长!”

    “草民秦偳,乃是十三年前京畿营三营丙队副队长!”

    当三人的身份一报出来,跪在他们不远处的张仪本能地歪了下身子,虽然后来极力保持住没有瘫软下去,但离得近的朝臣却看得清楚,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云逸之端起茶水微微抿了口,然后又斜了张仪一眼,缓缓问道“你们三人可知今日上殿来的缘由?”

    张泗水等人看了张仪一眼,目光中带着怨恨和复杂,最后用力吁了口气,恭敬朝云逸之拱手回道“草民知道!”

    “既然知道,就将你们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让朕和文武百官都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