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堂堂足足瞪了陆铭一刻钟,直把他看得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地底,才一字一顿地吐出三个字:“锅!水!肉!”

    “吱!吱吱!”

    她话音刚落,在洞口等候已久的小黄便左手一只兔子,右手一只锦鸡,尾巴上挂着锅,摇摇摆摆地冲到羽堂堂面前,脸上写满了迫不及待。

    羽堂堂满意地看着剥了皮的兔子和拔了毛的锦鸡,又略显嫌弃地看了一眼明显不够大的锅。她想了想,然后吩咐道:“再找片干净的大树叶来。”

    陆铭闻言,一声不吭地低头往外走去,不一会儿又抱着一大捆树枝和两片一人高的大树叶进来,放在了羽堂堂面前。

    兔子拆肉去骨,部进了滚开的沸水里。锦鸡裹上大树叶,又包上了厚厚一层黄土,扔进了火堆里。

    材料有限,只能无聊等待的羽堂堂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背的伤口。

    与娜迦族一战,她的伤口虽然看起来狰狞可怖,然而却只是些皮肉伤,并未伤及筋骨。她昏睡过去的原因,也大多只是因为这具肉身太过虚弱而已。

    此时养足了精神,伤口也已经部结痂,羽堂堂不禁长舒一口气,还好,这肉身虽然柔弱不堪,但复原能力倒还尚可,要不然她可真没什么信心,带着一个拖油瓶在这荒星上生存下去了!

    “说说吧,外面情况怎么样?我睡了多久?那些鱼人来过吗?”

    确定了自己尚有一战之力,羽堂堂也多了几分底气询问敌人的情况。

    陆铭不自觉地抬头挺胸,就准备站起来回话,屁股悬空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军队中,要求他汇报战况的人也不是自己的父亲兼元帅陆承礼。

    他脸色微变,随即便若无其事的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树枝,又坐回原地,简明扼要道:“你睡了三天,海水在今天凌晨左右才将我们原来扎营的地方淹没。暂时没有发现娜迦族活动的迹象。”..

    羽堂堂微一点头,又看向蹲坐在另一边的小黄。

    小黄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锅里挪开,“吱吱”地叫唤起来。

    待它停住后,羽堂堂才沉吟道:“那些鱼人在下雨的时候完不露面,应该不是心存仁慈,有意放我们一马。这么说来,就像他们无法离开海水一样,暴雨时,他们同样无法行动。小黄,你知道原因吗?”

    小黄摇了摇头,随即冲洞穴里尖叫了一声。

    很快,洞穴深处便传来野兽奔跑的细微声响。巨大的雄豹身体轻盈地停在羽堂堂身后,喉咙里发出有节奏的“咕噜”声。

    羽堂堂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神情便专注起来,仿佛是在倾听雄豹的说话声。

    “你……是那只小豹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