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结在于他断手养伤半月之久,未曾有一个家人来身边慰问。内心的凄凉,只有别驾韩珩看在眼里。

    青年推测道“公子,不过据下官猜测,大将军必是为公子忧虑,怕公子沉迷女色,不可自拔,而误了肩负后方的重任,才严词拒绝的!”

    袁熙难以掩饰自己的不满情绪,冷冷笑道“呵呵……沉迷女色?霸占别人老婆的事都做的出来,恐怕也只有我的父亲了……”

    “我只不过是让两位夫人回我身边,照料日常。刘夫人身边侍女那么多,不在乎多她们两个。而我一个半残之人……你瞧瞧我这个手!”

    韩珩向前一步,小声担忧道“公子,隔墙有耳,此话说不得!”

    袁熙的愤怒几乎道了顶点,于是说道“说不得也要说!”

    袁熙察觉到了自己的失常,马上压低了怒火道“额……子佩提醒的是,今日我牢骚满腹,怕是天气沉闷的缘故,不说这些了。”

    青年道“以下官对袁大将军的了解,或许大将军是想以大公子为标准,来激励其他公子奋发效仿,共同进步,多创战功吧。”

    袁熙眉头深皱,深表怀疑道“激励?”

    “大哥尚武,功勋卓著;三弟刘夫人所生,父亲爱屋及乌;四弟还是个婴儿。而我这个千年老二,恐怕再出类拔萃,也不能改变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青年道“公子,下官认为,公子要早做谋划,从大公子和三公子中,择一人站队,才为良策。”

    关于这个问题,韩珩曾多次于袁熙讨论,袁熙内心倒是也有自己的筹划,只是时机,条件都不成熟,多说无益。

    “子佩,不说这些了,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你了。”袁熙拍了拍韩珩的肩膀,眼神中流露着自己的谢意。

    青年再次说道“公子,子佩还想多说一句,目前以幽州的地理位置,如若能平定辽东,必能免去北方后顾之忧。”

    幽州位置处于整个袁氏家族属地北侧,潜在危机主要来自西北的匈奴,北部的乌桓,东北部的鲜卑和东边的辽东公孙度。

    韩珩自认为看得懂袁熙的处境,尽职尽责地建议道“到时拿下辽东,把功劳暗地里送给其中一个公子,必能夺得他们的欢心,公子今后倒也有山可依……”

    袁熙叹了口气道“哎……父亲分派给我的那些士卒,都是些他们挑剩的老弱残兵。不知道焦触将军训练的咋样了?”

    “那些士卒守城尚能自若,攻城纯粹是个笑话啊?”袁熙摆动了下仅存的左手,再次止住了韩珩的话题。

    韩珩也甚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想起了另一件事“公子,下官已派人传信给淳将军,提醒他明年乌巢之战勿要饮酒,饮酒必要了他的命。结果我们的人被他暴打了一顿,叉了出去。”

    这个淳将军,即是淳于琼,是和父亲袁绍同为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右校尉。现已追随袁绍,成为其麾下头号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