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冰冷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是主事张广灵,他有些愤怒,明明自己不允许他前来参加,他却还是自不量力的来了!

    他起身正要走出正堂,一只手却拦住了他。

    “张主事稍安勿躁!那人身上有掌门手谕,你出去了恐怕也占不到便宜!”子瞻在一旁冷笑。

    张广灵一惊,他还未行动却已经被子瞻看破了动向,他不由得对子瞻产生了几分戒心,不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我并无阻止任何人之心,今日考生云集我只是想出去看看这盛景。”

    “在这里同样能看,又何必出去为那些考子添麻烦呢!”子瞻指了指他们一直在看的金符说道。

    那金符无风飘在空中,将正堂外的场景全部化为一片影像,像个镜子一样反映了出来。

    张广灵发出一声轻笑,无奈的坐回了椅子之上。

    子瞻用手一指金符中的那些考生说道“今日掌门命我作为你的副考,就是希望张主事能擦亮眼睛,公允的采纳各路弟子;我二人但见有潜质之徒,只需我二人商量妥当,一起收纳为弟子最好。”

    “有劳!”张广灵面上冷笑。

    子瞻见张广灵依旧盯着在院子中的镜缘,说道“他的资质和根骨均属上乘,且对修行有独到的见解!虽然只见过一面,我却对他极有印象!”

    张广灵又冷笑道“子瞻师兄莫非对他有意?不过我却要提醒,甲子之试虽然由你我监考,但也不可徇私乱纪,胡乱的收弟子!”

    子瞻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广灵说道“你既然知道门规就好!我还生怕你不知道门规!我自然不会徇私,我只怕有些人徇私!”

    张广灵冷哼一声,二人再无话。

    时辰已到,所有的考子纷纷进入阵法之中考试,阵法的最顶端是一颗不断运转的金珠,在金珠之上有一座金台,张广灵和子瞻在上面安坐,通过不断运转的金珠看着阵法中的所有弟子。

    “荒唐!荒唐!”张广灵看了片刻便开始大喊。

    子瞻透过金珠细看,张广灵正看得是镜缘书写的答卷,他嘴唇轻笑道“怎么?他的文章写得不好吗?”

    “他的修行思想与我们修行之法格格不入,这种人应该早些让他离去,莫要让他在这里耽误了其它考子!”张广灵说道。

    “格格不入?我想请问张主事,何种修行之法是对的,又何种修行之法是错的呢?”子瞻问。

    “与我思想相同便是对的,与我思想相逆就是错的!我可是传自掌门的修行之法,又有谁敢说我错?”张广灵冷笑。

    子瞻面色难看,他未想到有些人竟如此的狂妄,他冷笑一声道“我玄天宗修行之法传历数百年,修行之法各异,先贤从未说过孰对孰错,你却在这里妄自菲薄!掌门修行之法尚有缺憾,何况你也并未全部理解掌门修行的玄妙!现在说谁对谁错恐怕为时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