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那上好青玉制成的茶盏,小心抿了一口,茶水也烫的打紧。

    滚烫滚烫的在他的口腔中爆发,唇齿之间无处躲藏,他只能硬生生的将这口茶水咽了下去。

    “殿下是怎么了?”顾侯爷好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便轻声问道。

    “无妨,无妨。”诩王打着哈哈笑道,隐忍下了他的痛楚。

    人一旦是有求于人,不管什么身份,姿态都会不自觉的低下了三分。

    “诩王殿下今日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顾侯爷沉思再三,缓缓开口道。

    “没有什么事,就是来拜访一下顾侯。”诩王笑道。

    顾侯爷轻轻打眼看了一眼诩王,嘴角微抬到不令人发觉的角度。

    “殿下不妨有话直说。”顾侯爷开门见山,放下了茶盏。

    诩王一听这话,心里大赞顾侯爷果然是敞亮人。

    他也静静的放下了茶盏,目光与视线汇集的交界处,波涛暗涌。

    诩王的脸色倏地变的一本正经了起来,就连话语,也没了刚刚嬉笑的那三分。

    “不知可否请顾候,与本殿下一同做事?”

    ……

    送走了周钊,最开心和最不开心的,都莫过是余择言了。

    他实在是很想让这个毒蛇走,但是也实在是不想让这个毒蛇全须全尾的离开。

    起码得教训上三分才是。

    顾念的病情,多亏初嫣然给的药才得已醒来。初嫣然走之前,还特地来看过顾念。

    不过有好的一点就是,现如今顾念总算是不用装怀孕了。若是再装怀孕,怕是她自己也会露出马脚。

    下毒这一事,被余择言压了下去,除了长宁世子府,外边的人鲜少有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