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夏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眼睛还没有睁开,鼻尖先钻入淡淡的清冽气息,是有个人印记的味道。

    而且包裹在自己肌肤上的触感更软滑,和酒店永远散发着千篇一律的无香精洗涤剂味道,并且始终带着些浆洗熨烫过后的挺阔的被褥并不一样。

    这里不是酒店,应该是私人的地方。

    已夏的眼睛虽然还没睁开,但意识还是缓慢地开始回笼思考。

    一时想不起这味道属于谁,但潜意识里却有种说不上来的似曾相识和亲近感。

    所以明明是在一个自己不确定的地方,已夏却没有仓皇地睁眼,直到自己的意识更加清晰,已夏才让一切映入自己的眼帘。

    有点出乎意料但也不算多意外,也就是樊希存的家,她还能去哪里呢?

    她只是没想到这次自己会在他家过夜,毕竟有顾寒慕一起,她以为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留在这里过夜的。

    和以前几次她来新加坡的时候一样,每次她留宿,樊希存就会把自己的主卧让给她,然后自己去次卧睡,今天也是一样。

    她坐起来,床头放着一些男性特征明显的物件:比如樊希存的手表,钢笔,还有袖扣。

    除此之后还放着一杯水,宿醉过后的嗓子,的确干涩得厉害。

    已夏喝掉那杯水,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脑袋还是有点闷闷的。

    她睡在这,那樊希存和顾寒慕是怎么安排的呢?

    刚才起来观察了下,自己身边不像有别人睡过的痕迹。

    不过她低头发现了另一件事,她身上已经换了套樊希存的一套家居服当作临时的睡衣。

    那到底是谁帮她换的呢?

    按理来说,顾寒慕应该更合理一些,但已夏不觉得樊希存会同意。

    那难道是樊希存?更不可能了吧。

    抛开这些疑问,已夏下床,穿上拖鞋,拉开房门走出去。

    下意识地看了眼客厅里的钟,刚才在房间里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卧室里也没有闹钟,所以已夏不确定现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