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脚一崴。

    若放千年前,他绝对要给自己两巴掌看看是不是做梦。但如今梦幻的次数多了,他只需掐掐自己的手,便可知道是不是幻听。

    “老祖以前……总叫我们玩意儿。”

    “哪个老祖,顽石吗?”

    “……您。”

    “我?”

    “对,就是您。”空虚掰着指头数起来,“这个东西、那个东西、这个玩意儿、那个玩意儿……您也就对几位老祖会念名字,有时候叫我师父,都是秃子、光头,您若是哪天叫他一次空空,他能念叨一夜。”

    灵杉,“……”

    nV孩掀开茶盖慢慢喝茶,没再提这个话头。

    进到六月,灵杉去花园的次数更多了。

    这里灵气虽然没有藏宝洞窟浓郁,但是和植物待在一起,总让她安心,冥想的效果也更好。她有时候在紫藤下打坐,有时候在苜蓿草里躺尸,更多时候,是教兔子JiNg们如何种花种草。

    兔子JiNg可喜欢她了。

    大家凑了一箩筐兔毛,请鸟人帮忙织成围脖、手套还有发饰。

    围脖和手套太热。

    灵杉没戴。

    每次进园,她都会收获兔子JiNg们失落又可怜的目光。迟钝如她,也终于在某一天绑了双鬟,用上毛茸茸的发饰。

    小兔子们感动得热泪盈眶。

    围着她蹭了好久,空中都是飘舞的兔毛。她一连打了一二三……总共七个喷嚏,眼睛都红了,只好含泪请兔兔离远点。

    春去夏来。

    园中多了许多颜sE瑰丽的蝴蝶,有的翅膀带闪,有的翅膀超大,在花园里四处翩跹。她发现有一只白粉蝶时常围着自己转,只采蜜,不啃菜,也不T1aN屎尿,很有骨气的样子。有时,她便故意留下一勺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