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做梦也没想到。

    勤勤恳恳做人,老老实实修仙的他,某天会Si在师父的镰刀之下。

    而且还是作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叛徒处Si的……

    太刺激了。

    他最后看一眼灵杉美丽又无情的脸,愣是寻不到半分不舍,他们可是做过夫妻的……封寒心中火光渐渐熄灭,他暗暗发誓:下辈子做人也好做妖也罢,就算稀里糊涂做条臭虫,也绝对不要和树修成的人有半分瓜葛。

    “永别了师父,若有来世,寒儿不要做你的徒弟……”

    青年在八卦台初见她。

    彼时心中懵懂惶惑的滋味,此刻终于尝出味道——他原就是迷恋她的。

    这迷恋畸形怪异,不合礼法,招致杀身之祸原就是恶因种恶果。

    小二黑的血漫过来。

    封寒闭上眼睛,等待属于自己的Si亡。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倒是识海骤然一痛,有什么奇怪的禁制钻了进来——他记得自己来自北极山脉,叫封寒,却不记得自己曾拜入无相门灵杉老祖座下。

    他没了和灵杉有关的记忆。

    浑浑噩噩间失了弟子牌,脱了无相门。等清醒过来,已到了北极山脉附近。青年呆立片刻,整一整白袍,回望漫天风雪的山间小路,嘀咕道,“我定要拜入大能门下,做北极山脉第一个飞升的修士!”

    他在心中筛选门派。

    许是冥冥中自有老天爷的黑手,壮志酬筹的青年第一个就将势力最大的无相门排除。

    “去凌霄阁吧。”

    封寒化出冰羽,朝据守南方的凌霄阁飞去。彼时那群剑修被无相门为首的法修打得节节败退,差点就要失掉最后一座灵石矿脉,在流浪汉的门槛反复横跳。

    封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