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抓着手腕不放的云容被吓坏了,但北宣王却气定神闲:“这对镯子打得很好,不过你知不知道,这和世璧我是打算用来下聘给未来的王妃的。”

    他抚着云容的侧脸,怎么看都觉得满意,云容挣扎着往后退,却忘了自己身后是石阶,竟然险些摔倒,最后还是被他揽着腰扶住才站稳的,而他手中的红线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地上。

    北宣王的视线便没有从云容的脸上移开过,他受惊的时候紧张挑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生动漂亮,他便这样揽着他腰身没有松手,只看着他。

    整个晋国只有他敢正眼看云容,这样明目张胆,和唯唯诺诺的人完全不同。

    虽然遮着眼,但是云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视线,灼热直白得烫人,他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换来他一声轻笑:“小美人你在夏王身边,也一直这样听话,还是在同我害羞了?”

    轻慢带着戏谑的笑,让云容觉得受辱,何况他还提起霍仪让云容越加难堪,咬着唇隐忍,而他这样般模样让北宣王眼神发深——在他看来,美人就是这样,他可以不言不语不动声色,但是他只是站着,让人看见了,就会想入非非。

    他自己是不知道这些的,所以当北宣王强吻上去的时候,云容的没有任何防备的。

    他被他推到了雕花的汉白玉栏杆上抵,上面雕有佛前七宝圣莲,而他的身上散着莲香。在漠北待惯了的北宣王性子野,动作上也没有什么体贴的怜惜。

    云容细白的手最开始是抵在胸前去推压到自己面前的人,但是没多久就换了方向,放到了腰后去撑着栏杆,如此,整个人更是落到北宣王手中,只能被迫仰头受着这个令人觉得莽撞而窒息的吻。

    纤细白皙的脖颈绷着,像是不堪再承受更多一样脆弱,直到北宣王感受到怀里的人再发颤,这才松开意犹未尽的把人放开。

    “原来美人的唇是这样的味道,好嫩,好香。”一吻深醉红林,他用拇指抹了抹唇,却发现云容皱着眉,一只手仍旧是撑在身后,有些站不住似的整个人靠着背后的栏杆,“怎么了?”

    他伸手想要查看,但是刚碰到云容他就慌忙往后退去,因为没看到台阶而踉跄了一下,最后慌乱是扶住栏杆才没有摔倒的,因为那个吻,他还在喘着气,胸口起伏着,似乎但凡再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被惊动。

    他抓着栏杆的手指每一根都很秀气,白生生的,指尖有花苞的弧度。

    现在他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他怕北宣王再次靠近,又因为看不清身后的路不敢随便后退,站在原地进退不得的样子很可怜,北宣王这才好像有了一点怜惜之心,柔了些声音:“不亲你了,别怕。”

    “怎么了?”他缓步靠近,不动声色地注意到云容的一只手一直放在后腰,他这才反应过来,侧首看到身边的栏杆头上有一座神女飞天的雕塑,她单腿踩着莲花,整个人姿态翩然。

    刚才云容整个人就是被他压在那边吻的,他的后腰一直靠在那栏杆上抵着,想必是那时被弄疼了。

    “腰疼?”他慢慢收回目光,手却随意的落在那座飞天雕塑上,有几分暧昧的笑他,“当真这么娇气?”

    “过来,我给你揉揉。”

    但云容哪里肯动,他甚至怕得慌不择路只想后退逃离,甚至望了眼上覆着的发带是可以扯开的,这一退脚下不稳便跌在了台阶上。

    他一只手撑在阶上,那一层红绳便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