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薄唇,轻轻拍着女人的背,“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真的不能接受你受伤,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筹码,就不用再故意留证据出来让他们抓人,他们找不到证据是自己无能,既然他们无能,就让我们自己解决。”

    从某种意义上,薄浥是懂沈姒予的,这种懂无需言语,因为够爱,所以包容。

    “好好养伤,上次的伤还没好,又添新伤,我真的很心疼,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我希望你无情,心狠手辣,一切以自己为中心,至少不会有给别人重伤自己的机会,要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敌人,只有活着,才会有机会反扑。”

    沈姒予嗯了一声,觉得薄浥说得十分有道理,她自己也懂,可是真正要做到那一步,真的很难。

    长廊上坐着的三个男人,神色各异,对江於来说,自己的妹妹用这种方式,让杀人凶手绳之以法,某种意义上,是对母亲在天之灵的告慰,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犯罪都是要由法律制裁的,所以,她做得没错,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

    季北邺见过她满身是血的样子,早就免疫了,司?亦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不想让她继续受到伤害。

    “你伤好了?”

    司?见季北邺这么问,也没觉得有什么,“差不多了,人在江湖,哪有不挨刀子的。”

    江於自然是知道有这茬的,没想到薄浥这厮还挺护着姒姒的,司?没拿姒姒怎么样,他都给了对方一刀,勇气可嘉。

    毕竟这可不是个池中之物,哪怕他是权御,也不会与这样的男人为敌,太危险了,做敌人讨不了任何好处。

    可他愣是做了,还以薄浥的身份,不顾一切的收拾了司?一顿,冲这一点,江於就已经对他有了几分改观,当然,不过是改观而已,没有松口的意思。

    季北邺轻笑一声,“弑天怎么可能会挨刀子,我倒是很好奇,谁做的。”

    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的时候,都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他淡声道,“不提也罢,有人护着,动不了。”

    这个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在护着。

    可是季北邺却一改往常的寡言,继续问道,“什么人是你动不了的,我更好奇了”。

    江於皱了皱眉,“好了,谈这些做什么,真有时间,还不如把慕家和汪家给搞破产。”

    司?这时开口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谁。”

    “我。”薄浥走了出来,站到三人面前,双手插兜。

    虽然在座的都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但在这件事上,还是薄浥手腕硬点,毕竟他垄断游戏行业,还能在美国开设最让人闻风丧胆的hell,其中能耐,难以想象,而且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薄浥之所以没有露出獠牙,是因为沈姒予,如果没有沈姒予,这个男人,狠起来,可没人能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