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轱辘‘吱呀呀’的滚动着,向着家的方向。

    而就在宗秀离开柳家庄不久,十来个身穿短打劲装、手持横刀的男子将柳闻裕堵在院中,连那十来个柳家庄的后生一个没跑掉。

    天色渐黑,宗秀和易倾情返回曲江之畔的小院后,又给了赶车的庄户汉子十来个铜板后算是工钱。等推门进院,就见姜氏已经备好晚饭。

    与此同时,大明宫中李世民正盯着案头的两份奏折伤神。

    两份奏折一封是跟踪宗秀的内卫所送,一封则是因坠马摔伤,告了病假的李靖托家丁呈上来的。

    “朕怎么感觉宗秀到长安后,事多了呢?李将军上次和宗秀见了一面,坠马摔伤告了病假,已经多日不上朝,连折子都不递一个;今天又和宗秀见了一面,然后递了封折子来,还是和内卫一起送来的,太巧了。”

    李世民揉着太阳穴,很是伤神。

    长孙无垢捏着爱郎的肩膀,柔声道:“二郎何必心忧,且看看就是。”

    说着,长孙无垢亲自拿起内卫的折子,递到李世民面前。

    内卫的折子密密麻麻,写的很详细,从宗秀出了卫国公府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记载的一清二楚。

    等李世民和长孙无垢看完,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月牙儿?宗秀神神秘秘的整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小姑娘?”

    李世民看着内卫的密函,感觉可笑,他竟然为了些许鸡毛蒜皮的小事,担心一下午。

    长孙无垢却是凤眼微眯:“二郎,这事蹊跷。柳絮当年是教坊女官,易凤阁大火之后,张初尘奉命调查,也没问出个什么来。现在看来,她是主动吃了一个道士的药,才得了疯病,你不感觉奇怪吗?”

    李世民道:“袁姓道士,多半是袁天罡的叔父袁守城,回头让人快马加鞭赶去火井县问问便知。那些年长安城是乱了些,可自朕登基后,这些宵小便主动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么多年过去,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何必在意。”

    说完,李世民伸手拿起李靖的折子,还没打开,就听长孙无垢低声说道:“二郎,这事会不会是那位做的?”

    长孙无垢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神示意着太极宫的方向。

    李世民放下奏折,眉头微皱,思虑良久。

    许久的沉默过后,李世民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应该不会。当年我们几个兄弟闹的是凶了些,可他也应该清楚,这点小手段毫无意义。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