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赵四与莫晓晓那边,自从赵三儿离开以后,赵四儿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跳了好久,总是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一直忐忑在原地等待着消息。

    在原地一直默默无言的守护着,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的,看着山坡下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怠慢什么,生怕错过了什么消息,也时不时的朝后面的那一条小道望去,时时刻刻的都在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望着那条曲径通幽的小道,是希望看见赵三儿如约而至的赶过来与自己汇合,突然在那个时候他居然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让他一个人去的,钱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他人平安就好了……

    正焦心的漫漫等待着,突然,一道枪声在远处的森林里陡然的响了起来,赵四儿猛然的跳了起来,往那山坡跑去,莫晓晓听到这明显的枪声,心也是一直悬着的,提心吊胆着惴惴不安,也在心里替他担心着,祷告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是赵四儿自己也听见了那震耳欲聋的枪声……

    赵四儿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朝山坡跑了去,站在山坡的顶端朝着远处的那座山头远远的眺望去,只见远处的那片杨树林里,突然就惊起了许许多多的鸟雀,那些鸟雀四处胡乱的腾飞起来,那片黑压压的杨树林里也回荡着众多鸟雀的悲怆受惊的叫声,赵四儿心里越发的慌张了起来,心急如焚的一直朝那里张望着。

    可隔得太远,也只能看见那些乱飞起来的鸟雀,也看不到什么究竟,赵四儿眺望了一会便又原路返回下来了,莫晓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火急火燎的上去又心急如焚的跑下来,心也不由得跟着他上下波动起来,眼里也是担心是。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吗?”见他下来,莫晓晓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应该是有人开了枪。”赵四儿面无表情,冷冷的回了莫晓晓一句,表面风平浪静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早已经焦躁得发了狂一样,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趴在原处安安静静的无所作为继续等待着。

    莫晓晓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否认:“开枪?怎么会,不可能吧我们家都是商人怎么可能带枪,非军统之家私自藏枪是犯法的,不可能再说……”

    “砰……”莫晓晓话还没有说完远处的林子里便又传来了一声枪响,一下子把两人都吓住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闻远处的杨树林里,一阵寒鸦鸟雀纷纷腾飞而起,各种鸟雀的哀叫声惊鸣声,都乱作一团沸沸扬扬的从那蓊蓊郁郁的黑林子里传来出来,头顶的雪花似乎也受到了惊吓一样纷纷扬扬的下得更加大了,一片片沉甸甸的冷冰冰的从深不可测的天空挥扬下来。

    赵四儿与莫晓晓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莫晓晓更是愣在了原地不为所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赵四儿,他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黑乎乎的眼球里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睛,似乎平白无故的从他的身体里,就弥漫出来一股邪恶的黑气,熏陶着她浸染着他,莫晓晓看着他的眼睛居然还有一些觉得可怕,瑟瑟发抖的看着他,赵四儿眼里倒影着莫晓晓的模样,那早已经不再清澈的眼球里似乎早已经灌满了仇恨怨恨……

    突然,赵四儿上前一把就拎住了莫晓晓的衣领不肯放松紧紧的拎着,差点儿把她拉得回不过气来,眼里似乎已经被仇恨和担忧给蒙蔽了一样,双眼里像有一团黑火,拧着她毫不怜香惜玉怒气冲冲的低吼着她:“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是枪声,是你们家的人来了,来救你了!”

    “咳咳咳……放开我,放……放手……!”莫晓晓被他死死的拎住衣领,差点就被他给活生生的掐死了,他那宛如铁拳一样的手,紧紧的拧住她的衣领让她根本不能呼吸,只能用尽自己身的力气,不停的敲打着他的手让他放手,可这样根本于事无补是徒劳无功的。

    赵四儿恶狠狠凶神恶煞的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活活的掐死一样,眼里嗯怒气在熊熊燃烧,可看见莫晓晓满脸通红一脸的扭曲和难受的样子,那两只扑腾着的手,还不停的拍打着他像一只频临死亡时候还扇动鱼鳍的鱼一样,让他突然之间又心软了下来,缓缓是松开了手。

    赵四儿放开了莫晓晓,莫晓晓捂着自己的胸口闷咳了几声才缓过神来:“咳咳咳,你怎么突然如此的激动,差点把我掐死了你。”

    赵四儿并没有同情她什么,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她语气冷淡目光凛冽:“如果他死了,我就杀了你!”

    “你看我腿也被你打断了,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的命现在在你手里,你要杀要剐都随你的便我毫无异议,只是,只是你得想清楚,我死了你又活得了吗?”莫晓晓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脸庄严肃穆的他,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吗?”赵四儿眉头微微抽动,目光里的神情似乎也更加凶狠了一些,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无端的就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怨气在四周弥漫着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思量思量这事情,孰轻孰重值或是不值得,实话实说你要是杀了我,你要没有活路的机会包括他,我死了倒是无所谓,因为我也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夙愿去完成的,也没有什么值得让我惦记的事情,我的母亲与我重逢可这些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日子,也算是可有可无吧,除了她我也没有什么亲人除了一个朋友而已,但是你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吧?你有抱负你有心愿还没有完成,你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鸡鸣狗盗苟且偷生的人,赵三儿只不过是一个准备就如此苟且偷生一辈子的罢了,可你不一样,你在预谋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你一定还要事情要做,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事情!”

    莫晓晓不苟言笑言辞俱历的样子一字一句的说着,没有半分玩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