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朝着他眨巴着眼睛,自带痞子味儿的桃花眼闪烁着,何语温心底不知为何突然生起来一种不悦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强硬的强抢了去一般。

    “为何?你难道如此来,就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了吗?”

    何语温一边冷漠的反驳着,却又一遍将毛巾攥得紧紧的,生怕被人夺抢了去一边,态度紧张又冷淡。

    何语华嘻嘻笑着,努努嘴眉毛不自觉的往上挑,坏笑的模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有些不自然的何语温揶揄道“那自然不一样了,难道……呵呵难道大哥喜欢莫姑娘是吗?所以才如此这般在意紧张不是?”

    何语华话音刚落,何语温突然就脸色铁青暗沉下来,仿佛是被人揭穿了什么私密的秘密一般,兀然愠怒猛的站起身来,将毛巾一把丢到何语华的手里,眼神冷酷宛如一把利剑,直眉楞眼疾言厉色不苟言笑道“无聊至极,胡说八道给你自己擦吧!”

    说罢便拂袖而去,清越的背影从屋子里踱了出去,还将门轻轻带上,屋子里便就只剩下了何语华与莫晓晓两人。

    看着何语温恼羞成怒的扬长而去的模样,何语华忍不住暗暗发笑,嬉笑着望着他怒气腾腾的样子,又自言自语呐呐道“不喜欢好啊,呵呵不喜欢才好呢!”

    而后屋子里又重新陷入了一片安静祥和,四周寂寂无声连风声也没有,还能清晰的听见自己耳鸣嗡嗡的声音,轻咽吐沫的声音也显得那么的强烈,不敢多做什么动作,怕吵醒睡梦中的人,将毛巾轻轻拿去一个小角,小心翼翼的揩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又将她脸颊上的污物一一沾染到毛巾上去了,不一会功夫,脸上的脏污就被除得干净,一张苍白干净的素脸闪烁在他的眼底。

    他是极其温柔的,连发丝都沾染着柔情,嘴角的浅笑又让冷淡的气氛都显得那么温暖起来,地上的月华已经渐渐淡然了,恍然才知原来已经是夜幕暗垂了,月光的皎洁换之的是那盏依旧明晃晃发着清冷白光的明灯还在闪烁。

    何语温出了门了,背着手踱步在长廊中,深夜的长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也听不见一点声音,就好像整个世界都黯然苍老了,没有一丝生气,唯一冷空气在暗自涌动着,夜是千千万万情绪最为活跃的时间,总是会在这个时候翻涌着咆哮着,把人打入惨淡的回忆中。

    深夜的长廊是极其黑暗的可怕的,倒不是说害怕什么魑魅魍魉出来祸害人什么的,是那种空洞的孤寂那种飘渺的孤独,让人害怕静的没有一丝丝声音,以为脱离人世,被一切抛弃的可怕,想着何语温就出了医院,走到了医院外面的大街上去了。

    走出医院来,才惊觉原来是临近过年的气氛了,大街上丝毫没有因为是冬寒的深夜而冷淡孤寂,四处张灯结彩光芒万丈,绚丽多彩的灯笼在风中飘摇着,晃荡的流苏像奔跑着的姑娘耳畔的发线,为灯火添增了几分生动的气息,虽家家户户闭门熟睡去了,可门前的热闹非凡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万家灯火如天上坠落的星星一般闪烁着,而望见灯火的眼睛就是那月光的剪影。

    耳边涌着风,身旁的干树上还有些将落未落的枯叶在摇晃在喧闹,惹得人忍不住抬头去观看,许是出来时候走得湍急,未来得及戴眼镜的缘故,抬头望去光影交错灯彩朦胧,一些稀稀疏疏的树叶溶在灯火里,发着金灿灿的光辉,给清冷的夜照了一盏温暖的黄光。

    望着满街平静着喧哗的灯火,望着喧嚣着平静的树叶,何语温的心绪被扯拉得冗长,此时此刻仿佛与灵魂能分割开了,回想的只是别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很害怕别人对自己胸怀期待,害怕别人对自己心怀中意,对自己付诸深情,总觉得自己那单薄的心,已然不具备去爱一个人的能力,只是想独自一人做自己能做的事情,不想给别人太多希冀与爱,可当方才何语华的一番反问时候,他心里居然也会有一种复杂的矛盾心情,连自己也不清楚对她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情感。

    说来奇怪,很多人在爱一个人时候,往往是旁人先发现的蛛丝马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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