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血光晦气,皇太极再想见殊兰也只能隔着屏风说话。抱着自家的八阿哥,皇太极笑得温柔:“是个壮小子。眼睛像我,嘴巴倒是承了你的。你见了,定会喜欢的。这幅模样……以后还不知道要迷了多少人的眼。”他说话极为轻柔,像是怕吓到殊兰或是吵醒怀里的八阿哥似的。

    殊兰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容难言憔悴:“瞧皇上说的。这孩子还没长开呢,那就能看出什么好歹来了?我也不求他日后如何,平平安安就好。”从太宗驾崩到世祖即位的那段刀光剑影的日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宸妃的八阿哥是什么下场,她更是铭记在心。

    殊兰的心思皇太极自然是不清楚。但听殊兰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将自己的儿子弄成个闲散亲王的意味,皇太极立时不依了:“这话怎么说的?几个儿子里头,我看着就小八长得最像我!日后的性子也定是同我一样!你这个做额娘的不喜欢,我这个皇阿玛喜欢!平平安安地待着……又不是大姑娘!就算是女儿,也不是你这样说的!满洲的女儿,就该有满洲姑奶奶的脾性!矫揉造作,那是扬州瘦马!再说了,有我在,谁敢不让我儿女平安的?”此时,皇太极正处在人生事业的高峰,正值壮年的他坐拥天下。那种气吞山河的架势自是难以掩盖。一言一行里头,满载着意气风发。

    殊兰自是不可能告诉皇太极自己知晓后世之事。听皇太极这么说,殊兰心里虽焦虑,却也无比感动于他的拳拳爱意。也罢,距离真正的大关还有两年的时间。她平日里多注意些也就是了。再说了,这个世界有了她这个未卜先知,事情或许不会那么差,不是吗?

    既然这辈子她是宸妃,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步历史上八阿哥的后尘!她是殊兰,博尔济吉特·殊兰!科尔沁上空飞翔不落的海东青!才不是那个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海兰珠!海东青的孩子也是海东青!才不会是那个脆弱的生命!

    崇德四年。

    单说年份或许没有几人记得什么事,可如果说起八阿哥早亡,只要是活过那一年的,每一个会不忘记这样一个年岁。因为崇德四年八阿哥早亡,才造成1641年,“过度思念早逝的儿子”的宸妃香消玉殒。也正因为爱妻爱子的先后离世,才将皇太极这位人间帝王打击得身体每况愈下,最后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撒手人寰。可是……现如今的宸妃都换人做了,这个既定的历史,是不是也意味着改变?

    一个月很快过去。殊兰出了月子,迫不及待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一连冲洗了多次,方才觉得身子舒爽。长长吐出一口气。躺在收拾好的床榻上,一脸轻松。

    时值初秋,午后静谧。微微阖眼间,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娘娘……娘娘……别睡了……”托娅在一边轻唤,“今儿个是八阿哥的满月礼,娘娘可别迟了……”

    “八阿哥呢?”此刻自家儿子还没有被赐名,殊兰也只能以“八阿哥”来称呼。

    “刚嬷嬷来报,说是八阿哥一早儿就让皇上抱了走了。皇上说,八阿哥先由他带着。满月礼早就安排好了,不用娘娘操心。”托娅应道,眼里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笑意。

    不同于托娅的喜形于色,殊兰则是眉尖微蹙。当年的八阿哥也是这般得宠。满了周岁没几天更是被立为太子!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八阿哥圣宠过盛,当了某些人的路,又怎么会招来横祸?也罢,现如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我亦会十倍返还于人!

    既然满月礼的事情有皇太极操心,殊兰自然不用太过着急。慢慢换上贵妃级的香色宫服,梳了个端端正正的两把头,胸前别着一串新进的红碧玺手串,便晃悠悠地走出了门。

    等到了办礼的地方,所有该到的都已经到了。

    当初怀着八阿哥的时候,殊兰的心里是又激动又带着些许的忐忑。十月怀胎,她一直都在想自己的儿子长着什么模样。她日思夜想地想了好多天,梦里梦外全是儿子的模样。他该是长得白白胖胖的像个善财童子的模样吧。眼睛像皇上,嘴巴像我……他应该很贪睡吧。吃饱了就睡,还总喜欢把自己的大拇指塞到小嘴里含着,死活不放手……

    结果,生下来的八阿哥的确长得很讨人喜欢,严格来说,整体上,八阿哥的模样,同殊兰想的,所差无几。

    上辈子的殊兰没有自己的孩子,这辈63为了避开血光晦气,皇太极再想见殊兰也只能隔着屏风说话。抱着自家的八阿哥,皇太极笑得温柔:“是个壮小子。眼睛像我,嘴巴倒是承了你的。你见了,定会喜欢的。这幅模样……以后还不知道要迷了多少人的眼。”他说话极为轻柔,像是怕吓到殊兰或是吵醒怀里的八阿哥似的。

    殊兰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容难言憔悴:“瞧皇上说的。这孩子还没长开呢,那就能看出什么好歹来了?我也不求他日后如何,平平安安就好。”从太宗驾崩到世祖即位的那段刀光剑影的日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宸妃的八阿哥是什么下场,她更是铭记在心。

    殊兰的心思皇太极自然是不清楚。但听殊兰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将自己的儿子弄成个闲散亲王的意味,皇太极立时不依了:“这话怎么说的?几个儿子里头,我看着就小八长得最像我!日后的性子也定是同我一样!你这个做额娘的不喜欢,我这个皇阿玛喜欢!平平安安地待着……又不是大姑娘!就算是女儿,也不是你这样说的!满洲的女儿,就该有满洲姑奶奶的脾性!矫揉造作,那是扬州瘦马!再说了,有我在,谁敢不让我儿女平安的?”此时,皇太极正处在人生事业的高峰,正值壮年的他坐拥天下。那种气吞山河的架势自是难以掩盖。一言一行里头,满载着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