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众人听得浑身寒毛直竖,又感叹于床上这人的果决。

    孙子初听了,与自己猜想也差不多。他用湿帕子擦干净秦凤池的右手手心,果然那里还有一个破口在微微淌血,破口四周已经泛黑。

    “幸亏问了你一句,否则这里没处理,救也白救。”他摇摇头,取了针逼毒,又拿药膏厚敷,并不缠裹绷带,“先这么试试看,我再煎一服祛毒的汤药,以防万一吧。”

    宁雄飞看看秦松,有些犹豫。

    说实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两个人。他们镖行虽说绿白两道都得吃住,但那是跟地方官府打交道,像九府衙门或者鹰羽卫这种,他们都避之唯恐不及。

    这两位也不知遇上什么事儿了,偏找到他家来,他怎能不担心?

    秦松的烦恼却比他更多。

    他看看师父渐渐平静的面孔,心头总算略微能喘口气,但一想到山上那一摊子,虫子不知道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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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飞出来,还有老娘娘的事该怎么报给皇爷知晓,眼前就一阵阵发黑。

    “大夫,您可知道这样的虫子?”他想来想去,还是问出口,“这虫子,仿佛、仿佛能控制人的尸体,很是邪门。”

    孙子初摸摸下巴,眼里含笑:“你说的倒像是滇省那边的蛊虫,所以,我给他敷的,也是对症的药膏。”

    秦松震惊地张大嘴。

    “我们行医的,但凡读过几本毒经都能猜到,”他慢条斯理地收拾起针囊,“普通的虫子,还没长这么大多半就已经死了,只有刻意培养出来的蛊虫,才有可能长成这般,以血肉为食。”

    他站起来,指点秦松:“你若有胆子,不妨再去看看。那些蛊虫离开特殊的环境,往往存活不了多久。若真有一二活蹦乱跳的,我给你些药粉,是根据滇省那边的驱虫方子配的,能困住那些蛊虫。你想法子给我逮几只来!”

    又着重强调:“记住,要活的。”

    秦松和宁雄飞不约而同地嘴角抽搐,都特别想拒绝。

    孙子初不容拒绝道:“若有活的虫子,你师父万一有什么不对,我也好对症下药。”

    话都到这份上,秦松只得拿了药粉包准备离开。他自然不放心把师父留下,但他没有三头六臂,偏偏还有那么多事情只能他出面处理,只盼着师父能快些醒过来。

    “大夫,这个药方能给我吗?”他不好意思问道,“那些虫子怪多的,我怕这包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