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说出那句话之后,就饶有趣味地盯着张恪,准备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到底还是存了些少年意气之争的意思。

    然后,他就看见张恪只微微一愣,便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张恪笑着开口,“安石兄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没有惊慌?”

    虽然知道这样的话接不得,但谢安还是接了,因为他的确想知道。

    “对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最近行事,多有不谨慎之处,难免遭人妒忌,若无这些事情,我反而有些担忧。”

    事实上,张恪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终于来套路了,我就说嘛,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没有一点波折,顺利得令恪心惊。

    同样的心理,不同的语言。

    话术很重要。

    谢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用手敲击着桌板,自言自语,“最恐怖的敌人是未知的敌人。比起潜伏不动的,暴露出行踪的敌人反而更好防范。由此稍作延伸,若有机会,当可主动造势,引诱暗处的敌人出手,将其反制.....”

    张恪竭力维持着面容的平静。

    学霸,哦不,学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我不过随便装了个小哔,你就能悟出这般道理。

    惹不起惹不起。

    谢安随即将自己知晓的情报告诉了张恪。

    昨夜谢安到了上虞,没有连夜拜访,便就近找了个客栈投宿。

    刚巧,便住在了刘卫的许锁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