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予在宣州城外出现的消息就跟插上翅膀了一般,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

    据说,那个靠饭粒算出宣州的弟子,当晚就被抬进了内层弟子院,一举完成了从名不见经传到成为核心弟子的阶级性跨越。

    所有人心中默默涌上了一个念头:陆望予果真是升官发财的完美敲门砖,成功垫脚石!

    可惜,就是长腿了,跑得有点快……

    瑶阁离宣州最近的队伍立刻赶到了现场。很不巧,领队的正是刚出南岭的瑶阁首席——宁枳。

    宁枳依旧是白衫箭袖,上绣银线暗云纹,高挑利落的马尾。她披风一甩,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然后仔细勘察现场情况。

    片刻,便有了结果。她一边以白帕净手,一边唤来下属吩咐道:“立刻通知其他人,让他们以宣州为中心,从四方向其逐渐靠拢,着重排查可疑的马车。”

    “宁师姐,为什么是马车啊……”

    身旁又传来了熟悉又聒噪的声音,宁枳回头,果然是急匆匆赶来的凌昊。

    她没有直接回答凌昊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殷长座不是给了你任务么?”

    凌昊脸上露出了一点尴尬的神色,他讪笑道:“我已经将事情都吩咐下去了……这不是之前没和师姐聊上几句吗,所以我在路上磨蹭了点,本想等等师姐你的,但是听说你往宣州来了,我就也跟过来了。”

    他小声嘀咕道:“一路无聊,也好与宁师姐有个伴嘛。”

    宁枳对他这番做派已是见怪不怪,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回答最初的问题,道:“我看所有的伤口都干净利落,多为一刀毙命。除了那个女子的脚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般……”

    “思来想去,也只有站在别人马车顶上,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

    凌昊不解道:“那为何不能是她站在树梢,然后树下的人对她动的手呢?”

    宁枳无语:“刺客站在树梢上拦人,而被刺的人来到她的正下方,然后去扎她的脚?你不觉得,这场景很滑稽吗……”

    凌昊默默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憋不住了,开始吹捧道:“宁师姐真是人美心善,兄长让我多做少问,不然不得长座喜欢,但是我根本不明白长座命令的意思啊……也只有宁师姐你不嫌我烦,给我耐心解答了。”

    宁枳走向马匹的脚步停了下来,她转头问道:“长座大人让你去干什么了?”

    凌昊屁颠颠地凑了上来,殷勤道:“他让我去通知各宗各派,全力活捉陆望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