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看安小可眼底的期待与祈求,冷冰冰地开口:“不是。”

    简简单单的一个词,天好像“哄”的一下塌了,重重地砸在安小可瘦弱的脊背上。

    安小可咬唇,眼神倔强,“如果我偏要跳呢?”

    “那我建议你买好轮椅。”

    亨利毫不客气地补充,“而且你拖着这样身体跳的芭蕾,也不会好看。”

    期待的火苗被尽数浇灭,闪亮的星星陨落。

    病房没装空调,无形的冷气却紧紧包裹着安小可,冻得她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埃德加与克拉拉努力安慰着她,努力复健、芭蕾编导、舞蹈老师等等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两年前那个在她脑海里作祟的声音再一次冒了出来。

    这回比之前还要怨怼恶毒一些——

    “你被芭蕾放弃了。”

    “被芭蕾放弃的你,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呢?”

    “他们喜欢的不过是跳着芭蕾的你,现在你什么也不是了。”

    “……”

    安小可捂住耳朵,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坠,坠进无底的深渊里去。

    医生和克拉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病房,埃德加守了她一阵,见她哭累了也睡着了就带上房门离开。

    埃德加离开之前在安小可床前停留了一阵。

    他思虑了半天,还是没把保丽娜也在群舞演员里的消息告诉安小可。

    病房外面,陆创隐匿在昏暗的楼梯间。

    他和助理江飞沉通电话的时候,深长的视线一直落在安小可病房的门上。

    陆创要求江飞沉把回国的航班延后,把原定的日程表都尽可能地做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