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那黑袍男子只留下这一句,便消失在原地。

    巷子外,沈酝推开挡着的谢非容,往前追了两步。

    “道君,这人可真够奇怪的……”

    “是很奇怪……”谢非容盯着那人离开处想了半天,然后凑到沈酝面前,“师父,我虽然看不惯有人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吧,但我这人吧,就一个优点,就是听劝……走走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开玩笑,这洛河庄一看就出了大问题,他们才刚刚解决了干了整整八年的大活儿,现在还没来得及休息个两天,哪可能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干。

    沈酝还在思考那种熟悉感,被谢非容拉着顺利的退出了洛河庄。

    这样一耽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谢非容总算歇了游乐的心思,摸出个飞行法器来。

    法器是有房间的,他们打算便在这里面将就一夜,休息好了,明早再驱使法器渡河赶路。

    夜风习习,带来一阵奇怪的香味。

    三人皆在甲板上,因此都闻到了这股味道。

    “什么味道,好臭啊!”杨傲君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一只手还不停的在自己面前做扇风状。

    谢非容抽动了一下鼻子,道了一句,“还好啊,不臭啊。”

    杨傲君以为他又是故意跟自己呛声儿,翻了个白眼儿,不搭理他,自个儿又从乾坤袋里摸出把折扇来,跑到沈酝面前替他扇风。

    沈酝蹙着眉头没有阻止,那味道虽然说不上臭,却也确实太过甜腻,让他不太喜欢。

    谢非容已经顺着风向去找那味道的源头去了。

    不到一刻钟谢非容便回来了,就是脸色有些发臭,似乎遇见了什么糟心事儿。

    “什么情况啊?这味儿哪儿来的?”杨傲君已经憋得不行了,琢磨着要不要换个地方扎营算了。

    “那味道是洛河庄里吹过来的,那边是上风口,要避开的话就的越过洛河庄才行……真是,还是得赶夜路。”谢非容其实还有话没说,只是他并不想让另外两人知道。

    但老天并没让他如愿以偿,飞舟外传来一道女子的哭求,“道君,道君别走,救救我家小姐吧。”

    谢非容磨了磨牙齿,暗道自己刚刚就该给飞舟上个隔音结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