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阙:“……”他幽怨地看了姑布卿一眼。然后转头看向谢涵,忽然“啊呀――”一声,“小兄弟,小兄弟……”

    听到了过程依然在睁开眼的一瞬间保持了恰到好处迷茫的谢涵,愣愣地指了指自己,“老先生是在叫我?”

    党阙点头,又盯着谢涵的脸仔细看了看,“小兄弟过来,伸出舌头让老朽瞧瞧。”

    谢涵起身过来,走到囚室一边的尽头,与党阙隔着个木栅门,有礼一揖,“久不见党神医了。”

    “唉,小兄弟舌头别伸回去,别伸回去。”党阙一叠声的。

    谢涵:“……”他在对方对面盘腿坐下,张嘴伸出舌头。

    “翘起来。”

    谢涵舌尖上翻。

    “往左边扭扭。”

    谢涵左翻舌头。

    “往右边扭扭。”

    谢涵右翻舌头。

    看完,党阙“唉――”地叹了口气,抚了抚胡须,“小兄弟是不是左胸受过重击啊。”

    谢涵顿了顿,点了点头。

    “新伤?现在还疼不疼?”

    谢涵:“七天前的,倒已经不是很疼了。”

    党阙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壮实的人,重击后体内瘀得厉害,近来又有失血之象,现在天寒地冻,再不治就要落下病根了。”

    谢涵还没言语,一直闭目打坐、物我两忘的姑布卿已淡淡开口,“想治你就治,不用说这么多废话。”

    党阙无奈,“姑布兄,这可是大牢啊。哪来的药?”

    “掌囚吏大人不会拒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