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外面有位叫白卉的姑娘来看您。”将军府内的管家向夏子濯汇报道。

    夏子濯躺在床上,右肩部缠着厚厚的纱布,这是他前几日与黑衣人交手时被砍伤的地方。封镇下旨,赏了他黄金百两,嘉奖他英勇抗敌,还特许他在府内养伤半月,不必日日上朝。

    “请她进来。”夏子濯道。

    白卉带着从揽月阁煎好的补身汤药走了进来。初闻夏子濯负伤,她便心中急切。想到之前那次行刺,夏子濯曾救了她,于她有救命之恩。她便求了李浔今,借了宫妃出宫的腰牌,来看望夏子濯。

    “将军可好些了?”白卉将汤药交给了管家。

    管家接过汤药,为她搬了个凳子,便退下了。

    “承蒙姑娘关心,夏某已经无恙。”夏之濯客气答。

    “那便好,那便好。”白卉拍了拍小胸脯道。

    此后,两人便相看无话了。其实两人是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情绪的,只是确实不知道从哪里起头。白卉作为一个姑娘家,不懂军队里的东西,说些女子的闺房话也不适合。夏子濯作为个将军,每天面对的都是男人,学的也都是打打杀杀,从来没人教过自己怎么和女子说话。

    沉寂了一段时间,还是夏子濯先开口。他看白卉的脸颊泛红,便开口问:“姑娘可是热了?”

    白卉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害羞道:“是有些。”

    “那不如出去吹吹风?”夏子濯建议。

    白卉愣了愣。

    “好啊。”她说完,就听话的起身走出了屋子。

    管家看见白卉走了出来,以为她要走,便摆出了副送客的姿势:“姑娘慢走。”

    白卉迷迷糊糊的只说了四句话就离开了。

    回宫的路上,她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刚才的对话。感觉有些不对劲,有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她怎么就出来了呢?她还没说诸如道谢的话呢。她暗下决心,下次有了机会一定要再去找他,把感谢亲口说出来。

    王宫路上宫女太监一个个匆匆忙忙,个个脸上洋溢着喜色,让白卉像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遇上了个相熟的小宫女,她便向其打听:“眉儿,大家都这么高兴,是怎么回事?可是要给我们涨月例了?”

    眉儿摆摆手,向白卉解释:“我偷偷告诉你,你可别张扬。王上受了伤,各宫娘娘这几日争相去侍疾,目的就是想陪王上微服出访。你想啊,娘娘能出去,我们这些奴才也就能跟着了。咱们一辈子没出过王宫,这次要是能见见不一样的山川风光,多高兴、多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