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岩是来找归洵的,见他狂X大发,便知有异,一掌将其击晕,揭开香炉盖,看见里面还有一点暗绿sE的香料残留。

    “孽息香?”归岩转头看住床上赤身lu0T,狼狈不堪的nV子,道:“你不想活了么?”

    安安痴痴地望着他,是他,一定是他,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错过了。

    “公子……还记得我么?”

    归岩愣了愣,眼神是疑惑的,道:“我们见过?”

    安安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rUjiaNg,小腹上斑斑烛油,腿间黏糊糊的JiNgYe,满身的风尘wUhuI,与当日已是判若两人,他就算记得,又怎么认得出来?

    她扯过被子裹住身T,哽声道:“我叫吴安安,是灵州人,我们在灵州见过,公子帮我捡过风筝。”

    归岩想起来了,他记得那个小姑娘,穿着一身鹅h的衫裙,明媚鲜妍地站在梯子上,脆声婉转的一口吴侬软语,道:“那些男人自己也不见得守身如玉,偏要姑娘家清清白白,就是摔了一跤落了红,他们也不待见,当真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没意思。”

    他当时听见这话,只觉好笑,便多看了她两眼,这一看她便从梯子上摔了下来。他一时善心发作,抢上前接住了她。

    身软T轻的小姑娘蝶儿一般落入他怀中,睁着一双惊奇的眼睛看着他。

    “怎么是你……”这才过去半年,她的明媚鲜妍荡然无存,像一件饱经风霜的瓷器,伤痕累累地与他重逢。

    归岩看着她,x中憋闷,说不出的难受。不知从何时起,这些可怜又无辜的祭品总会令他感到难受,这种难受在眼前这个姑娘身上变得无b强烈。

    安安于他眼中觅得一丝怜悯,登时酸楚倍增,掩面大哭。

    她呜咽的哭声仿佛丝线缠住他,不断地收紧,归岩愈发难受,沉默半晌,道:“你别哭,他们不会再来找你了。你想回家么?我送你回去罢。”

    安安摇着头道:“此事无法对家母交代,我不能回去。”

    归岩道:“那你要去哪里?”

    安安看他一眼,唇角紧抿,过了一会儿,道:“公子若不嫌弃,我愿跟随公子,去哪里都好。”

    换做过去,她万万说不出这样的话,这场荒唐的婚事将她恪守的一切礼义廉耻都打破了,她顾不得了,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归岩道:“跟我走?你可知我是谁?”指了指一旁昏迷的归洵,道:“我是他的二哥,归岩。他做过的事,我也做过,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区别。”

    原来他也是五通神,难怪他们有如此相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