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夫人同样也记得顾文君。

    事实上,萧清乐一天也没有忘记给顾文君和她娘亲,就是磋磨死了顾文君的娘,顾文君也始终是长在萧清乐心间的一根刺。

    可是萧清乐怎么也想不到,自从顾文君年满十六,一切事情就脱离了她的掌控。

    那个乡下长大的顾文君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竟然数次挣逃她的设计,不仅让她的贴身丫鬟雪燕来去无回,甚至还害得她的儿子顾瑾被逐出文山书院!

    “那个肮脏下贱的野种,就凭他顾文君,也配和我的瑾儿争吗!”

    萧清乐每每想到,她接到顾瑾回江东的那一天,都觉得无比耻辱。她又一次发了脾气,坐到一半就将梳妆台上的镜子一扫而下,直接把脚边跪伏着的丫鬟砸了个头破血流。

    那小丫鬟却只是颤着身子,不仅一声不吭连个痛呼也不发,连跪的地方也是一步都不敢挪,就这么生生扎在锋利的碎片堆里,任由头皮流血如柱。

    萧清乐嫌那红色刺眼,这才扫兴地掩了眼中的偏执和疯狠,停下动作,问那丫头:“瑾儿呢?”

    那丫鬟这才发出声:“回夫人的话,少爷在向先生请教问题,正在准备乡试。”

    “文山书院,算什么东西,也就是先帝在时才有些名气!”萧清乐冷冷一哼,“既然程鸿问不要我的瑾儿,我就给瑾儿请更好的教书先生,请最好的天下名师!非要他们整个文山书院都丢尽脸面!”

    虽然她做好了完全准备,可是一想起顾瑾竟然是被顾文君赶走的,萧清乐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成千上万的蚂蚁啃噬一般,烧心得恨!

    她再看那个流血的丫鬟更是烦心,“滚出去吧!”

    那丫鬟也很快地收拾了东西,低垂着身子离开了。萧清乐仍然挂着怨气。

    “还是雪燕更懂事,用的更顺手。”

    这时候,萧清乐就全然忘记是自己使了毒计,把雪燕送出的,又恨顾文君强行留下自己的贴心婢女。

    “怎么又有血?”

    顾长礼刚一只脚迈进来,就惊疑了一声。

    他甚至没有传唤服侍的丫鬟就直接质问萧清乐:“你又在府里对下人动手!”

    “顾长礼,你搞清楚!他们不过都是一群买来的奴才,我打骂几句还不行吗!”萧清乐如今被顾瑾的失势折磨,一点就炸,直接反口逼问。

    她就是惯养的骄纵蛮横,仗着顾长礼的宠。